第二十章 生辰(2 / 2)

許硯瞬時咳喘了起來,許墨忙不迭倒水遞呈,手掌不止的順著許硯的背。

“大哥,我不會與你爭搶,你放心。”

許硯喘息著搖了搖頭,方才止住了咳嗽,虛弱道:“我早已油儘燈枯,待我死去,你就是國公府的世子,那時你便可以娶了錦娘,和她好好過日子。”

“大哥!”許墨是有逆鱗,那便是他的兄長,從來就聽不得這些話,此刻聽來更是心如刀割。

兄弟二人太過了解彼此,也太過讀懂彼此的心,像是從未有過秘密一般,可這樣的坦誠,令溫錦華有些無法接受。

許墨離去時,溫錦華已然去了小廚房,親自下了一把銀絲麵,端進了朝暉閣。

“錦娘,藥煎好了嗎?”許硯笑的溫和,卻帶著病氣,讓人心揪。

溫錦華笑著將麵端過去,放在一旁的小幾上,拿出折子寫道:“藥還在煎呢,阿墨怎麼又走了呢?”

許硯的手指輕輕勾住了溫錦華的掌心,她不知不覺被勾去坐在了許硯身邊。

“錦娘...”許硯將她攬進懷中,輕撫著她的額發:“錦娘如此善良,若是哪一日我不在了,錦娘一個人可怎麼好啊?”

溫錦華聞言心突突的跳了兩下,麵對這樣一個優秀的人年紀輕輕就將離世,心裡一瞬間像是缺了一塊似的。

她或許是將許硯當做了家人,當做了摯友,因此不願接受許硯的離開,哪怕是嘴上說說,都覺得心絞痛。

生辰宴前夕,國公夫人的女使春笤來尋溫錦華確認了一番賓客名單,裡麵熟悉的幾個名字引起了溫錦華的注意。

“懿王和宣王也要來赴宴?”溫錦華在折子上寫下詢問道。

春笤點頭:“世子妃許是剛進府不久,還不知道呢,懿王殿下和宣王殿下都是二公子的舊友,自然是要請來的。”

這段話像是驚雷一般炸開在溫錦華的耳邊,登時便怔在了原地,手中的名冊逐漸被攥的皺起來,許墨和辰妃案的兩個當事人都是好友,而這件事許墨從頭至尾,都不曾和她說過。

她猛然回想起那夜,她拿著從畫軸中掉下來的金鑰匙,將整個徐府的箱子都開了一遍,最後終於打開的,是一個小小巧巧的楠木匣子。

而那匣子裡,放著的是錦衣衛朱雀門的千戶令牌,而令牌上刻著的是許墨的名字,推算時間四年前許墨正在錦衣衛朱雀門中做位及千戶,那時她便懷疑許墨從始至終就不是調查者,而是參與者,可她沒想到,許墨竟然參與的如此深。

溫錦華強忍下悲痛和憤怒,故作一副平靜的模樣,並未讓人看出情緒來,便回了棲梧院。

許硯向來是個心細如發的人,溫錦華端著藥進來時,他便看出了一絲端倪,接過藥碗時,順手握住了溫錦華的小手,觸手有些涼意,他皺眉道:“錦娘,你的手怎麼這麼涼?”

溫錦華扯動嘴角,笑著反握住許硯的手,安撫的輕拍了下,才拿起折子寫道。

“此前在廚房淘米,許是水太涼的緣故。”

她其實,是想問許硯的,想問他許墨和徐庶雲到底是何關係,為何許墨的千戶令牌竟會在徐庶雲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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