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韋太傅被嚇得不輕,倉促之間都沒有來得及收買死士,隻安排了幾個親衛過來。
事發突然,他完全來不及做好準備,再不派人暗殺許硯,他就會徹底遠離京城地界,到時候想要追上去都沒有那麼容易。
“可韋太傅,為何要刺殺世子?”墨之有些不解。
“鄧州刺史韋德是韋源的胞弟,也就是說這件事還牽扯到當朝太傅,我本以為這老家夥還算老實,現在看來,牽扯到的人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更多。”
出發之前,許墨就在案牘庫查看了鄧州的官員簡曆,自然知道這層關係。
他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韋源就待在京城,他這邊要是敢亂來,一家人都逃不掉。
“狗急跳牆而已,他自然知道安排人刺殺我們意味著什麼,隻是不得不這麼做。”
許硯麵無表情,哪怕牽扯到當朝太傅此事對於他來說依舊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你們說當初布防圖的丟失會不會也和太傅有關,畢竟一個徐庶雲想要做到這一切還沒有那麼容易。”
“要是朝中有人接應就不一樣了,他們可以裡應外合把布防圖泄露出去,誰能想到,當朝太傅也會通敵。”
溫錦華在一旁說出了自己的分析,她對鄧州案也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畢竟這件事當初鬨得滿城風雨,但凡京城人都聽說了一些風言風語。
況且此事還牽連到衛國公一家。
“韋源必然與此事有關,鄧州刺史韋德亦難辭其咎。”
“先把這幾個人秘密送回京城,切記不要讓其他人有所察覺,中途不要假借他人之手,暫且關在錦衣衛大牢,一定要保證他們活著。”
好不容易抓住一點證據,可不能就這麼丟掉。
韋源為人滑不留手,異常謹慎,就算這件事真的是他做的也不會留下太多把柄,想要把他揪出來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墨之,你帶著我的身份令牌親自回去一趟,把人送到錦衣衛大獄再離開,我們先行一步趕往鄧州,通知朱雀門的宋千戶和李千戶,讓他們帶上兩隊錦衣衛,快馬趕往鄧州,我們在鄧州與他們彙合。”
許墨作出安排,想要徹查鄧州案,僅憑他們目前這些人手恐怕有些不夠用。
折騰到半夜,眾人才來得及休息,第二天起來已經快到中午。
溫錦華在床上伸一個懶腰,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看到她的動作,許硯想到了貓,這副慵懶的樣子和貓咪如出一轍。
“過來吃點東西吧,等會又要出發。”
一聽到有東西吃,溫錦華頓時清醒了過來。
匆匆洗了一把臉便在飯桌旁坐了下來。
“咦,驛站這邊居然也有包子。”
“是兄長讓人快馬加鞭給你買回來的,剩下的帶著路上吃。”
溫錦華有些不好意思,其實她也沒有那麼矯情,路上隨便帶點乾糧就可以。
前世和兄弟們外出執行任務的時候條件比這艱苦的多。
有時候在山裡逮捕逃犯,身上甚至隻帶幾根能量棒。
許硯乘坐的馬車比行李車舒服得多,最起碼不會硌屁股,身子下麵有專門縫製的毯子。
累了還可以躺下來空間非常大,比之後世的飛機高鐵當然差了一些。
不過條件比前一日相比還是好了許多。
“累的話就在車上躺一會,停的時候我再喊你起來。”
昨天晚上林林總總睡了不到兩個時辰,剛坐上車沒多久,溫錦華就犯起了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