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結束(2 / 2)

其實,警察們那個時候主要是被嚇住了,本能地覺得不斷地開槍能給自己更多的安全感而已。至於能不能打中,打中了能不能有什麼效果,他們根本就來不及考慮。這就像沃大萌後期的那些火槍兵,在麵對八旗兵的時候,常常會因為恐懼而根本不管敵軍有沒有進入射程就胡亂開槍,一直到把槍管打得通紅,無法再裝藥射擊了,然後就被八旗兵衝上來砍個稀裡嘩啦。

“那東西的速度太快,簡直就像是閃電一樣,隻一眨眼,它就頂著火力衝了上來,爪子一揮,鮑勃就死了——防彈衣根本擋不住它的爪子,隻是一眨眼的功夫,我們就死了三個兄弟,然後那個怪我就朝著我來了,我一邊朝著那個怪物開槍,一邊躲。那個怪物一爪

子抓在我的左臂上,我覺得自己死定了——剛才它就是一爪子抓在艾格的手臂上然後把他的半邊身子都撕裂了的——但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怪物突然就消失了,就像是滅霸打了個響指一樣。林先生,這是?”

“應該是貧道正好破壞了鬼域的核心,這個核心一被破壞,那些依托於鬼域的鬼怪便無法在現實中維持了。警長,是不是那個鬼怪一消失,你們就發現旁邊的樹都變大了?”林秋生說道。

安德森警長想了想,點了點頭道:“是這樣,說起來李先生就是因為這些樹突然長大了才受的傷。李先生當時爬到了樹上躲著,後來樹突然長大了,可李先生的手抓著的那根樹枝卻不見了,然後李先生就從上麵掉了下來……”

說完這話,安德森警長又看了一眼正在那裡大聲喊疼的李為民,轉過頭對席爾瓦說:“席爾瓦,你看看我們的急救箱裡麵還有嗎啡沒有。”

“不用不用,我能忍住,沒那麼疼!不需要注射嗎啡。”李為民立刻就不再呻吟了。

“林道長,這次的鬼域破了,是不是以後這裡都不會鬨鬼了?”躺在地上的李為民又問道。

“現在應該不會了。”林秋生說,“但是今後,嗯,李先生,我提醒你一句,禍福無門,唯人自召,善惡之報,如影隨形。李先生您的祖上積累下了深厚的陰德,有這樣的陰德庇佑,按照正常,您這輩子應該是功成名就,順順利利的。您的前半生也的確如此。隻是再多的陰德,也經不起揮霍,您在華夏的時候,自己乾了什麼,華夏政府通緝你,是不是真的冤枉您了,您自己清楚。您在華夏待不下去了,那是因為祖上的陰德已經損耗殆儘,撐不起您當時的位置了,或者說,您那個時候,已經是德不配位了。所以才會有人家把你牽連出來了的事情。

到了美國,您又被獵狐的盯上了,您找到貧道,給你作法轉運,躲過了這一災。但是當時貧道就和你說了,這隻是術,不是道,消耗的還是您祖上遺留下來的陰德。當時貧道也勸過您,從今之後要洗心革麵,積德行善,要不然,難保不出事情。結果……您又乾上這個勾當。這一步步消耗下來,李先生,您的運道已經損耗得一塌糊塗了,就運勢而言,現在這周圍的每一個人都比你高。

李先生,我不知道在您老家那邊有沒有這樣的說法,說是鬼怪什麼的,容易糾纏上的都是氣運低落的人。所以您問我,是不是不會再鬨鬼了。我隻能說,昨天的那個事情已經完結了,但是就像我昨天說的那樣,現在整個世界都在變,鬨鬼的事情會越來越常見,今後的事情,誰知道呢,不過就李先生您現在的運道,您今後遇上這類事情的概率肯定比其他人更高……”

看到李為民似乎又要開口,林秋生便道:“李先生您不要急著給自己辯白,或者也不用問貧道你今後該怎麼辦。還是那句話,禍福無門,唯人自召,善惡之報,如影隨形。您本本分分,踏踏實實地過日子的話,在美國的日子還是好過的。正心誠意,‘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能行善積德,把損耗掉的運道慢慢再補回來,平平安安地過完這輩子,也不是不可能。”

李為民臉色灰黑,嘴唇哆哆嗦嗦地抖了半天,卻沒有說出什麼話來。

“林先生,昨天晚上真是多虧你了。我欠你的錢,一會兒就轉給你。”安德森警長開口道,“隻不過,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我們必要的流程還是要走完的。雖然我們都完全相信這裡發生了超自然的玩意兒,這事情您和其他人都沒有責任,但是必要的流程還是要的。所以我們還是需要你們去一趟警察局,把筆錄做好。”

“這是應該的。作為守法公民,我們有配合的義務。”林秋生說,“我估計,這些車這會兒也應該正常了。我們趕緊動身吧。”

安德森警長抬頭望了望天,太陽這個時候剛剛露出地平線,時間還長的很,不過他還是說:“是的,雖然問題已經解決了,但是呆在這裡,還是讓我全身都不舒服,我們走吧。”

大家便都上了警車,警車也很順利的發動了——什麼故障都沒有了。安德森警長立刻通過星鏈,聯係上了警察局,報告說,昨天晚上他們遭到“不明動物”的襲擊,有三位警員死亡,一名警員失蹤,此外還有多人受傷。他們現在正將涉案人員帶回來。

報告完畢之後,安德森警長掉過頭來,對如今已經坐到了第二排,坐在他旁邊的林秋生說:“我估計等我們完成了這個報告,我們所有的人都會被拖去做精神健康的檢查的。”

林秋生聽了,隻是苦笑著搖搖頭,卻並不接話。

到了警察局已經是下午了,安德森警長先是去處理了一下傷口,他的傷倒是並不嚴重。警局中的醫生三下兩下就幫他完成了清創和包紮,然後還給她開了不少的止疼藥。安德森警長出來後,又給林秋生叫了一份炸雞,然後端著自己的那份,一邊吃,一邊填寫報告,時不時地還向林秋生提幾個問題,林秋生也照著昨天上午時候回答又回答了一遍。

安德森警長伸了伸脖子,將一大塊雞肉咽了下去,然後問道:“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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