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琛蹙了蹙眉頭,想起這群說著聚聚就是喝酒,喝起酒來自己心裡沒點數的家夥。每次還需要自
己清醒著,把他們挨個扛上床和沙發,否則大家都要亂作一團在地板上睡一晚。
想到這,他搖了搖頭,對 Halo 的提議不置可否。
“這還需要你說.”
Halo 聞言喊了一聲,隨後繼續說。
“下個月就應該能夠將宣傳的問題解決,到時候我們再聚。”
他話音剛落,一旁傳來女孩與燈光在商議相關問題的討論聲。Halo 挑了挑眉,看向一旁擺弄手機的宋南琛。
“到時候邀請小嘉禾到場的事就交給你了。”
“你開什麼玩笑,自己不知道自己會喝成什麼樣嗎。”
宋南琛收起手機,抬起腦袋又緊蹙著眉頭看 Halo 嬉皮笑臉的模樣,心中歎了口氣。雖然他比宋南琛大了幾歲,但是在成熟穩重這方麵,這人屬實搭不上邊。
在外人看來總把宋南琛當作樂隊的大哥一般,雖然論心理成熟度來說,也差不多就是了。
“哎,我還沒說完你就急眼,著什麼急啊。”
Halo 看著自家兄弟這副模樣,心底總算有了底。
他和戚柔從初中談戀愛,中間分分合合無數次。戚柔上了高中,而他輟學出來工作,後來就遇上了宋南琛。他從小對音樂有著極大的興趣,而他對音樂的興趣也間接影響到了小他幾歲的宋南琛,二人就這樣一邊闖蕩一邊完成自己的夢想。
而他和戚柔的故事,也從少年時期的青澀戀愛,變成了需要思考現實的時候了。上次的分手就是因為雙方的觀念不同發生的爭執。戚柔想要他安心生活,將來二人也才好思考今後的發展。但他不甘心,他和宋南琛一樣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夢想不能被認可,也不甘心自己就這樣向現實屈服遺憾終身。
雖然爭吵分手已然是情侶之間的常態,但兩人心裡也明白,總是這樣也不是辦法。Halo 希望能夠借助宣傳幫樂隊翻身,這樣自己也有了將這條路徹底走下去的底氣和決心,至少在養家糊口這方麵,不能夠指望彆人,隻能依靠自己。
戚柔也是如此,她家境好,早已被家裡安排好了後麵的一切。但她喜歡周沉,即便分開她也還是一心想著能夠和好,至少在現在,她還是想在一起。
為了兩個人的未來,他們雙方都做了足夠多的努力,而他們,都想要擁有一個好的結局。而對於他這個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也早就想著讓他找一個陪伴在身邊的暖心人兒。奈何他這個冷情的兄弟似乎對這方麵不是很感興趣。
這些年追宋南琛的人也不少,有故作矜持的,也有死纏爛打的。但無論哪一個,都沒能入了他的眼。直到這個女孩的出現,他才猛地驚覺,宋南琛的身邊何時出現過一個女性角色。
談戀愛談了好幾年的 Halo 自然知道這是什麼預兆,但由於自己太過於了解他的性子。他倘若不推波助瀾一下,這沉住氣的母單還不知道究竟要發揮到何時何地。
“你就彆管了,而且樂隊宣傳的事也有人家一份功勞,難不成你還想搶啊?”
Halo 擠眉弄眼的朝著宋南琛說道。
“.......到時候再說。”
到此,這一局對弈遊戲是 Halo 獲得了勝利。
而身為他們討論中心的陸嘉禾,還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麼。
B 市的秋天似乎很短,仿佛隻有一瞬,天氣被驟然翻臉無情起來,風裹挾著落葉吹得人刺骨。而陸嘉禾也早已遵從母親的囑咐,早早的開始穿起厚大衣外套,避免給這副已經進過一次醫院的身體帶來二次傷害。
江北高中有著班級輪值的傳統,無論是好班還是差班,輪到了自己的輪次都還是要認命拿著掃帚去清掃庭院裡那些衰敗的落葉。
九班當然也逃脫不了這般命運。
陸嘉禾拎著掃帚站在庭院裡,和慕允、許時夏一塊清掃著劃分好的區域。
那些由綠退為暗黃色的落葉或是自然掉落,或是被風刮落,在地麵上堅持不了多長時間總會變得支離破碎,也給她們的清掃任務增加了不少的難度。
陸嘉禾站在原地環顧原本用來點綴江北高中庭院裡的這些植被,它們在春夏是校園中除了青春靚麗的學生外唯一的風景線。但造物者似乎並不打算讓這道美麗的風景線長時間的存活在這世上,它們遵循著萬物更迭的自然規律,遵守並服從自己的命運。
“雖然穿上了加厚的外套,但還是好冷啊。”
陸嘉禾將視線從那些破碎的落葉上移開,裹緊穿在身上的外套。又是一陣寒風拂過,那些被攜帶而來的冷空氣毫不客氣的迅速竄入它們所依賴的熱源之中,其中就不乏有少女們露出的脖頸後。
陸嘉禾嗬出一口氣,麵前便出現一團白霧,它們在空中盤旋掙紮了幾下,便消散不見了蹤影。
“所以啊.......還是要戴上圍巾,不戴圍巾真的會要人命的。”
身旁的慕允讚成的點了點頭,同時也被那陣風冷得一哆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的將下巴埋入自
己所戴的圍巾幾分。
許時夏似乎並不怕冷,穿得也十分單薄,她瞧見陸嘉禾和慕允這副畏寒的模樣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
三人已經默契的將所負責區域的落葉掃到了一塊,剩下的隻需要將它們倒入垃圾桶就好。
而變故,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