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棠棠勾唇笑出一抹冷笑,“我沒看出來,我隻知道你那麼恨鼇拜,卻娶了瓜爾佳氏,你對她的心才是天地可鑒日月昭昭。”
玄燁從未見葉棠棠這?般無理取鬨,在他心中,他?的棠棠是解語花是白月光,是溫柔似水又聰慧如狐的女子,心中也有些生氣?起來。
他?從小到大,除了阿瑪,誰也不敢這般懷疑他?質問他,更不要說葉棠棠是他最心愛的人,居然將他?往日對她的千般好萬般寵都拋到九霄雲外。
緊緊握住葉棠棠手,小皇帝氣?得口不擇言,“對,你說的對,我對她的心天地可鑒日月昭昭,你滿意了?”
葉棠棠故作哀傷的垂下眸子,“我明白了,原來如此。”
玄燁說完之?後,甩開葉棠棠的手,轉身往院門走去。
葉棠棠心中歎口氣,再?見了,玄燁,也許以後再也不見。
玄燁終究心中不忍,走到院
門處不由停下腳步回眸望去,見葉棠棠一人獨立水畔,身形纖瘦弱不禁風,清風拂起她的裙裾,翩然似要隨風而去,心中一軟,剛想轉身,帝王的尊嚴又讓他?止步,咬牙轉身離去。
一連三日,小皇帝都未出現在曲院風荷,葉棠棠也不急,隻是裝作傷心的樣子閉門不出,第三日早上,她帶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包裹出門,依然是一身輕便的打扮,神情輕鬆,一臉笑意。
喚來幾名婢女和小廝,吩咐道,“你去套一輛馬車,你隨我一起出城去打些湖水,你傍晚時分去請皇上,就說我請他用晚膳。”
滿院的婢女和小廝們激動得熱淚盈眶,主子想開了,好事情啊,可要放鞭炮慶祝一下。
那天皇上和主子的爭吵,眾人多少都聽到了,都覺得主子無理取鬨,皇上喜歡誰,隻要眼睛不瞎的都能看出來,聽趙公公說,這?幾天皇上連膳都不怎麼用,乾清宮的瓷器都換了一批,再?這?樣下去,估計大家都要被牽連跟著倒黴。
湖水的事情眾人後來明白,原來是給皇上沏茶的,而且皇上賊喜歡。
“是,主子,奴才明白。”
小廝見葉主子高興的出門後,立刻去宮裡稟告趙昌,趙昌聽後,喜得眼淚都快落下來,他?終於熬出頭了。
忙去了乾清宮,“皇上……”
“滾。”
趙昌持之?以恒,“皇上,葉主子……”
“什麼事情,進來說。”
“皇上,葉主子出城去忘憂湖打水了,她還說,請您晚上去用晚膳。”
玄燁眸中鬱結皆散,心中一喜,麵上卻是不顯,“真是這般說?”
“是,皇上,您晚上去用膳,您吩咐江南進貢的螃蟹可要帶去?”
“自然。”
小皇帝心中歡喜,棠棠不和他?鬨脾氣了,他?這?幾日強忍著不去曲院風荷,心裡?卻十分惦記,他?的棠棠終於相信他?,他?心裡?一顆石頭也放了下去。
隻是這太陽下去的太慢,玄燁有些煩躁的望著窗外的太陽,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心裡?有些悶悶的。
趙昌突然闖了進來,滿臉驚慌,扯著嗓子嚎起來,“皇上,不好了,葉主子出事了。”
玄燁一驚,手裡?的朱筆落在奏折上,恰如畫上
一道紅色的血痕,忍不住心驚肉跳起來,“怎麼了,說。”
“葉主子在湖邊失蹤了,奴才已經在命人尋找。”
玄燁一拍桌子,怒喝道,“怎麼沒人保護嗎?”
“有兩名侍衛和一名婢女,葉主子在打水的時候,他?們不知怎麼回事,暈了過去,可能是秘藥,醒來後就發現葉主子不見了。”
玄燁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腳步有些發軟,起身往外走去,“出宮,去湖邊。”
一行人去了湖邊,趙昌派人已經在湖邊尋找半天,且有了發現,正握住兩樣東西,大眼瞪小眼,見皇帝來了,忙跪在地上,將手裡?東西呈了上去。
“皇上,這?是奴才在湖邊發現的。”
玄燁雙手緊緊握拳,努力抑製身體的顫抖,麵無表情的接過去,是他送給棠棠的如意鐘以及一雙內務府製造的海棠花繡鞋,身體不由晃了晃。
“還發現什麼?”
“一封書信。”那名奴才磕磕巴巴道,唯恐皇上一怒把自己扔到湖裡?。
玄燁屏住呼吸,打開?書函,上麵寫著的是簪花小體,正是棠棠的筆跡。
“與君相決絕,生死不相見。”
玄燁隻覺得眼前一黑,若不是有趙昌扶著幾乎摔倒在地,喉嚨裡?腥腥的,他?勉強咽下去,耳朵裡嗡嗡作響,恍惚中,似乎聽到自己的聲音。
“把湖水弄乾,生要見人,死……不,一定要找到人,無論如何都要找到。”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今天加班回家太晚了,有些累,更新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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