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的問題,那就是她老公的問題了。
她以前不是沒想過這種可能,但事關男人的尊嚴,她壓根連提都不敢提。
冷光繼續說道:“懷孕生子,不止是夫人一人之事,請您先生過來吧。”
對方話都說明白了,梅青黛還有什麼不懂的。
她結結巴巴道:“我……我老公他工作比較忙……。”
冷光收拾藥箱就要起身,竟是一刻都不肯多留。
梅青黛立刻急了:“冷神醫,您彆走,我這就請我先生來……。”
“夫人,先生回來了。”門外傳來女傭的聲音。
梅青黛一喜,怎麼這麼巧。
男人大步走了進來,寒著一張臉,生人勿近。
“阿策,你怎麼這時候回來了?”
當她看到跟在男人身後的韓月時,心下便了然了。
在虞家,隻有姑祖母有這個權利了。
虞弗策是虞逸鑫的小兒子,老來得子,對他自是百般寵愛,老太太梅綠歌對他更是跟眼珠子似的,要什麼給什麼。
虞弗策從小就是虞家的小霸王,說一不二,梅青黛有時候挺怕他的。
虞弗策冷哼一聲,一雙利目掃過梅青黛,落在冷光身上。
“你就是祖母請來的所謂神醫?”
語氣很是不屑。
冷光挑了挑眉:“年輕人,火氣不要這麼大,坐吧,我來給你把個脈。”
虞弗策冷笑一聲:“我不需要。”
梅青黛小聲道:“阿策,這位可是冷白薇神醫的傳人……。”
虞弗策冷冷的剜了梅青黛一眼。
韓月提醒道:“二少爺,老夫人將神醫請來,可是頗費了一番周折,您還是莫要辜負了老夫人的好意。”
虞弗策臉色鐵青的坐了下來。
冷光淡淡道:“請先生捋起袖子。”
虞弗策惡狠狠的撩起衣袖,手背撞在茶幾上,發出一陣悶響,虞弗策倒抽了一口涼氣,眉眼陰沉了幾分。
冷光唇角微翹,指尖落於脈搏。
他什麼也沒說,隻用一種頗為玩味的眼神瞥了眼虞弗策。
虞弗策心底就跟吃了蒼蠅似的,惡狠狠的逼問道:“說。”
“先生是否時常感覺肋骨疼痛,食欲不振,頭暈目漲,胸悶氣短?”
虞弗策愣了愣,還真被他說中了。
“惱怒傷肝,若再無法控製情緒,氣鬱化火,恐怕你這位美嬌娘就要年紀輕輕守寡了。”
冷光收拾藥箱起身。
虞弗策臉色忽的一變,惱羞成怒:“你找死……。”
眼看對方一拳就要朝冷光臉上打去,韓月和梅青黛驚呼一聲,根本來不及阻攔。
冷光敏捷閃身避過,搖頭輕歎:“沒救了。”
他環目這雕梁畫棟、窮奢極欲的一切,眼底深處劃過一抹嘲諷。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正如這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年輕人,一拳落空,扶著椅子扶手氣喘籲籲,臉色漲青,目中泛赤。
轉身大步離去。
韓月趕緊疾步追上去:“冷神醫,老夫人有請。”
“請轉告老夫人,貴少爺的隱疾在下無能為力,另請高明吧。”
風中傳來冷光淡漠的聲音,背影已走遠。
韓月愣住了,除了他,這世上還有什麼高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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