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雲颺牽手帶她離開,冷雪溪看著兩人交握的手,無奈道:“哥,你是不是又忘了什麼?”
冷雲颺沒好氣道:“我牽自己妹妹的手又怎麼了?”
冷雪溪甩開他的手:“這樣是不可以的,你以後的女朋友會生氣的,從現在開始,我們之間要注意分寸。”
親生兄妹自然無所顧忌,可他們不是啊,如今身世曝光,為了哥哥的以後,他們倆都要注意分寸。
看冷雲颺要反駁,冷雪溪立即截住他的話頭:“你如果不答應我立即回青州,你自己一個人守歲吧。”
冷雲颺拿她沒辦法:“行行行,哥哥答應你,現在可以回家了吧。”
回家……
冷雪溪想了想說道;“哥,你忙完了嗎?”
冷雲颺雙手抱臂:“你想說什麼?”
冷雪溪看了眼冷雲颺,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她提議哥哥去醫院看望冷星霜,那就是道德綁架哥哥做他不喜歡的事情,哥哥自小就是個隨性自由的人,還是按他自己的心意做事吧。
“我是想說,你今天辛苦了,回家好好休息。”
冷雲颺伸手揉揉她的腦袋,被冷雪溪氣惱的拍開他的手,“我說了彆摸我頭發……。”
少年少女打打鬨鬨著往外走,落在眾人眼中實在是一副美好的畫麵。
警局裡,景枬被關在審訊室,由項牧川親自審訊。
“景小姐,你還是乖乖交待了吧,不要再報任何無謂的妄想。”
景枬臉色發白,不安的說道:“項警官,我說過多少次了,冷星霜真的是她不小心摔下去的,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項牧川沉著臉:“還在狡辯,乖乖交代罪行還能從輕處罰,你若執迷不悟,就沒有任何人能救得了你了。”
景枬抿抿唇,頗有些底氣不足的吼道:“我爸是景蓀,你們敢動我試試看。”
項牧川冷哼一聲:“你在威脅警察嗎?”
景枬哀求道:“項警官,看在我們兩家都在為虞家做事的份上,求您高抬貴手……。”
不提虞家還好,一提虞家項牧川眼神便沉了下去。
這時手下走進來,附在項牧川耳邊低語,項牧川不動聲色的起身:“看好她。”
話落轉身走了出去。
景枬焦急的向門外張望,是不是景家來人了。
景家確實派了人來,是赫連家的律師。
赫連律師帶了幾句話給項牧川,“這件事是一個誤會,我相信項警官一定會明辨是非,還景小姐清白。”
項牧川心底冷笑,麵上卻說道;“是不是誤會,還需要時間調查。”
赫連律師皺起眉頭;“項牧川,你最好立即放人。”
“抱歉赫連律師,你也知道,我們警察辦案,有非常嚴格的流程,如果景小姐真是無辜的,相信法律會還她一個公道,請回去轉告景先生,耐心等待。”
赫連律師見他油鹽不進,湊近他用隻有兩人聽到的聲音說道:“項牧川,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包括你們整個項家,都隻是虞家的一條狗,彆給臉不要臉。”
項牧川瞳孔微縮,神色冰冷,“赫連律師,警察辦案,需要時間,至於景小姐是否清白,有待時間驗證,除此之外,無可奉告。”
赫連律師負氣離去。
項牧川冷笑一聲,他的心腹上前一步,低聲道:“您違背先生的命令,會不會對您不利?”
“父親老了,也糊塗了,我們項家立身持正,何須對虞家卑躬屈膝。”
“可是……。”
“我上次見大哥,大哥告訴我,如果一個人跪的太久,久而久之,就忘了怎麼站起來了,我覺得大哥說的很對。”
他口中的大哥,就是項沉煙。
“作為項家人,我必須要讓所有人知道,法律、絕不容踐踏。”
男人語氣森嚴,鏗鏘無畏,擲地有聲。
“可是虞家那邊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那就儘管來吧。”
項牧川轉身大步離開。
“去調查一下,那個amos究竟是什麼來路。”
~
景蓀得知項牧川不願意放人,氣的破口大罵。
“項家這是要反啊,當初桑坤柔那事的時候他們項家就態度模糊,虞老太爺不想再添戰亂,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項家果然憋不住了,露出了狐狸尾巴。”
景夫人沒好氣道:“項家人個個正直,怎麼可能跟你們同流合汙,要怪就怪虞若歡,好好去赴宴,偏要搞那麼多事情,那可是冷老爺子的親孫女,人家欺到他頭上了還能忍嗎?爛船還有三分軟釘呢,冷家這回必是不肯罷休了,可憐我的枬兒,要受委屈了。”
“你個無知婦人懂什麼?項家這麼做擺明了沒把咱們景家放眼裡,對虞家恐怕也沒那麼忠誠,他們到底想乾什麼?”
景蓀給虞弗笙打了個電話,虞老太太年邁,不問世事,虞逸鑫更是因病隱退,現在虞家主事人是虞逸鑫的大兒子虞弗笙。
“先生,您也知道,我那閨女一向是聽虞小姐的話,虞小姐讓她往東絕不敢往西,現在項牧川扣著人不放,先生,也隻有您才能救我家枬兒啊,還有那項家實在是可惡之極,他們一定是在為當年那件事耿耿於心……,說不定還想為桑坤柔翻案……。”
“景蓀。”手機裡的男聲陰森冷酷,莫名令人膽寒。
景蓀意識到踩了對麵人的禁區,趕緊賠罪。
“項家敢這麼做,就是沒把您放在眼裡……。”景蓀小心翼翼的上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