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能解一分恨就解一分恨,那些黑心爛肝的惡人,不能讓他們再在位猖狂得意一天。”
重明捏了捏拳頭,一臉躍躍欲試:“咱今晚就動手怎麼樣?”
“我準備將二老送出國,我看他們挺喜歡你的,你幫我陪著他們吧。”
重明:……
“老大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屋子裡漸漸沒有了說話聲,沈又安推開門走進去。
杯盤狼藉,兩人伏在桌子上,皆醉了過去。
沈又安走到床頭,扣掉一塊磚,手伸進去,從裡邊拿出一個手帕包著的東西。
沈又安打開,裡邊是一個翡翠玉鐲,一塊白玉玨。
這兩個東西皆是難得的寶貝,在暗夜的燈火下瑩潤生輝,映的屋子都仿佛明亮起來。
重明看了一眼,驚訝道:“這塊玉玨是不是就是跟古家婚約的信物?”
沈又安重新包起來,放在了背包裡。
重明打量她一眼,忽然湊近她:“老大,原來古璧塵是你的未婚夫,感覺怎麼樣?”
“就你廢話多。”
沈又安把床頭那本翻爛了的詩集裝進了包裡,還有沈秋濃經常用的那把木梳,其他破爛衣服一件都不帶。
她把雙肩包背在前胸,拿著被子走過去披在沈秋濃身上,把她整個人卷進被子裡,然後將人背上背,又取出事先準備好的繩子將人綁好。
重明也如法炮製,背起了虞逸森。
兩位老人瘦骨嶙峋,背起來沒有什麼重量,兩人又都是習武之人,體格健壯,背著人也能健步如飛。
沈又安走出房門,回頭看了眼斑駁破舊的房間,眼眶微濕。
她用輕柔卻堅定的語氣說道:“爺爺奶奶,從此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們受苦。”
這個封印了你們二十多年人生的地方,就徹底湮滅成灰吧。
重明看了眼沈又安,點點頭,路過煤爐時,一腳將之踹翻在地。
正在燃燒的煤炭灑了一地,地板被燙出了一塊窟窿。
沈又安頭也不回的走入黑夜之中。
不為人知的角落裡,兩個守衛醉的不省人事。
兩人毫無阻攔的走出靜園大門,很快來到那座如天塹般的吊橋前。
沈又安看了眼重明:“可以嗎?”
重明揚眉:“老大,你是不是太小瞧我了。”
這座吊橋若是白日裡,大膽的人還是能闖一闖的,可這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加之雪天,吊橋上布滿了冰棱和落雪,非常滑,一不小心掉下去那可就是粉身碎骨。
這也是虞家非常放心沈秋濃和虞逸森待在後山不怕他們逃跑的原因。
一個瞎子,一個殘廢,給他們一百個機會也逃不出後山。
雪夜裡映出一線微明,沈又安義無反顧踏上了吊橋。
好在全程有驚無險。
過了吊橋後,兩人迅速下山。
下山這條路沈又安走過不下十遍,早已對守衛換崗了然於胸,路上雖遍布攝像頭,然而讓這些攝像頭失控對黑客界傳奇“鳳凰”來說,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情。
半小時後,沈又安和重明順利達到山下。
一輛黑色轎車靜靜停在那裡。
李酷從車內下來,迅速打開後座車門,沈又安將背上的沈秋濃塞進去後,彎腰鑽了進去。
重明把背上的虞逸森放在剩下的一個後座上,關上門,他則迅捷的鑽進了副駕駛。
幾人動作麻利,不過眨眼之間,車子就消失在山腳下。
前腳剛走,後腳虞家巡邏的隊伍就走了過來,手電筒四處照了照,沒發現任何異常。
後半夜飄起了雪花,新雪將腳印和車轍印完美覆蓋。
這時巡邏隊伍裡,一人忽然指著遙遠的山頂:“那裡有火光,是不是山莊裡失火了?”
隊伍頭領眉頭緊蹙,立即拿出對講機報告情況。
離的最近的巡邏隊伍趕過去時,整座靜園已陷入火光之中,燃燒的越來越烈,下的新雪杯水車薪。
火光衝天,將靜園付之一炬。
虞弗笙被秘書叫起來,臉色不虞:“難道祖母的病情又嚴重了?”
秘書眉頭緊蹙,“先生,後山靜園失火了,火燒的太大,來不及救火,靜園所有東西付之一炬。”
虞弗笙鬆了口氣:“原來是後山,那沒關係。”
秘書提醒他:“靜園裡、還關著人。”
虞弗笙皺著眉,看向秘書。
他事情太多,一些沒必要的小事他是不會刻意去記。
秘書湊近他,壓低聲音說道:“是虞逸森夫妻。”
虞弗笙愣了愣,緊繃的唇角緩開,滿不在乎的說道:“死的不是時候,晦氣。”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