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靳城沒有回答,隻是說。
“下次,彆再花心思,搞這麼幼稚的事情了。”
他雖然猜不到具體是什麼原因,讓莫苡葇和袁梓奕大打出手,但看薑珂毫發無損的模樣,和她脫不了乾係就是了。
這個丫頭一向喜歡搞鬼靈精的心思,挑撥離間這種事情,不是做不出來。
“你那點拙劣的心思,人家未必當回事兒,指不定是順坡下,探探你虛實,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兒!”
“……”
薑珂一下就蔫了。
她自認為自己耍了心思,讓莫苡葇和袁梓奕起衝突,還讓袁梓奕受了一耳光,自己玩弄她們兩個人,和碾死一隻螞蟻一樣輕鬆。
可是聽了陸靳城的話……她無法繼續自鳴得意!
自己比她們兩個人了五歲,沒有閱曆,也沒有社會經驗,如果兩個人真的是順坡下,探自己虛實,很容易讓她們兩個人知道,自己也就捉弄人這麼大點兒本事。
貝齒咬了下唇,薑珂腦袋埋得更低。
“你說,我會不會扳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她現在有點後怕,如果真像陸靳城所說,那袁梓奕這個人,可真太可怕了。
深沉的城府,根本就不是她一個丫頭能能抵擋的。
用手摸了摸後頸,薑珂說。
“我本來是想懟莫苡葇的,袁梓奕非得中間插一腳,所以……我就動了點心思,讓她們兩個人起衝突。”
她本來沒有針對袁梓奕的意思,偏偏她自己站出來。
兩個人都不是自己喜歡的人,既然這樣,一石二鳥,她沒有不製造衝突的理由。
陸靳城看薑珂有些糾結的表情,沒有說教她。
停頓了幾秒,他說:“以後彆再搞這些心思了,她們對你夠不上威脅,不配你去針對。”
用手去摸薑珂的腦袋。
“這件事兒,袁書記就算不追究,佟政委那邊,也會礙於麵子,要個說法兒,到時候,問到你身上,彆露餡了。”
隻想一時高興,薑珂真就沒想過後果。
癟著嘴點頭,“我知道該怎麼說。”
對陸靳城,薑珂越發的依賴。
隻有他,會為自己想這麼多,在自己自鳴得意的時候,適時提醒自己。
——薑姐嫁到分割線——
等薑珂和陸靳城再折回宴會場,幽靜的長廊,一件不亞於袁梓奕和莫苡葇大打出手的事情,發生在薑珂眼前。
不易被人注意到的走廊儘頭,站著兩名貴婦。
薑珂本無意探究,卻在看到其中一名婦人是自己母親,她本能性頓下腳步。
看不清站在自己母親麵前貴婦的臉。
不過那女人,從背影看,倒是長得身寬體胖,用富人的話講,那叫富態,有福,雍容華貴;不過說句難聽的,就是一個死肥婆。
不難想象,她正臉,定是一臉橫肉,人到中年,越發油膩又欲求不滿的模樣。
沒有著急走,薑珂讓陸靳城先回去。
陸靳城見薑珂往走廊深處看去,問她:“看什麼呢?”
薑珂豎起食指到唇上。
“是我媽!”
對自己母親,她一直覺得她背地裡搞了什麼動作,雖然不清楚到底是什麼事兒,不過她一再搞神秘的樣子,讓她迫切想要挖出個究竟。
又一次對陸靳城說:“你先回去吧,我等下就回去。”
陸靳城本就和薑珂約定一前一後回去。
收回看蘇怡的目光,陸靳城說。
“沒有什麼事兒,就早點回會場。”
薑珂囫圇點頭,聲說:知道了!”
等陸靳城走後,原本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的兩個婦人,猝然拔高語調。
“蘇怡,你個賤胚子,竟然敢騎到我頭上撒尿?我看你是他媽的活膩歪了!”
伴隨那婦人尖銳的咆哮聲,揚起手,猛地抽了蘇怡一耳光。
蘇怡長得本就瘦,對方五大三粗,還用了力氣,人被打得腳下一個趔趄,掌摑聲,振聾發聵,在寂靜的走廊,久久回蕩。
覺得不解氣,那婦人又抓蘇怡盤起的頭發,往她臉上啐痰。
“我艸你媽的,往我丈夫床上送人,就你這種做老鴇子的女人,配當州長夫人嗎?”
“……”
“你敢惹我,我他媽讓你不得好死!”
薑珂震驚於眼前的一幕,但不做多想,便衝了上去。
“你他媽抽什麼瘋?放開我媽!”
她這會兒,像是被激怒的豹子,聲音很亮,氣勢也凶,大有一副拚命的架勢。
聽到聲音,那婦人回頭。
轉身的瞬間,薑珂識出對方是誰。
如果沒記錯,這女人,是省裡一位高官的太太。
女人長得臃腫肥胖,暗紫色絨料旗袍,被撐的鼓鼓的,能看到肚子上,被勒出的幾道褶。
肩上大紅色的披肩,更是土的不行,一看就是那種官太太低俗又裝b的土味打扮。
一張臉,怒肉橫顫,抹著厚厚的脂粉,還起皮掉粉,大紅色嘴唇,怎麼看,都像是剛吃了死孩子回來。
婦人一見是薑珂,又抽了蘇怡一耳光。
“你不要臉,你女兒也騷裡騷氣,一副缺男人,欠操的模樣。”
那婦人,罵的話很難聽,還很露骨,一點兒不像貴婦,倒像是撒潑的潑皮賴婦。
薑珂本就氣焰湧上心頭,婦人抽自己母親的臉,還罵她,她自然不會有好臉色給她。
這不,長得雖然纖瘦,但氣勢不弱的薑珂,惡狠狠推了那婦人一把。
在那婦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她沒有伸手抽她耳光,而是用自己剛做好的指甲,往她臉上挖。
薑珂的指甲上,鑲了鑽,以至於挖婦人臉時,嵌皮肉嵌的更深。
很快,血絲飄忽,從她的指甲處,往外溢……
婦人被薑珂的手指甲挖的胡亂大叫,活蹦亂跳,嘴上的話,罵的更凶。
被對方把自己祖宗十八代都搬出來罵,薑珂氣得肝顫,胡亂往那女人肥厚的臉上撓。
用勁兒最狠的時候,食指的指甲都折斷了。
顧不上疼,她更深的往女人的皮脂層深摳,大有毀她容的意思。
聽女人嗷嗷亂叫,忍著臉上疼的蘇怡,趕緊上前去拉她。
自己女兒這打人事兒,可吃罪了這位省裡高官的太太,怕是以後沒有好果子吃。
“珂,彆抓了。”
薑珂哪裡肯就此罷手。
自己母親受辱,她身為子女,不替自己母親出頭,她怎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