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鳴是我叫來的。” “……” “之前課上有幾個知識點他沒有聽懂,趕上午休時間,我就讓他過來,給他講解一下,他剛準備離開。” 薑珂簡單的幾句話,便替陸景鳴尋了一個不被訓的理由,當然,後麵的話,也成了陸景鳴沒有辦法再繼續留下的說辭。 陸靳城餘光往薑珂臉上看來,視線交疊,眼神清淡,但眼窩深邃,架不住眼底讓人畏憚的寒光。 收到陸靳城看過來寡冷的目光,薑珂不可避免想到他昨晚親自己的場景。 他當時含弄自己嘴唇,封堵自己全部呼吸,離得近,她清楚看到他眼神專注而炙熱,瞳孔深處,渲出墨一樣的漆黑…… 又一次被男人目光注視著,即便不同於昨日的冷邃,但薑珂耳尖還是莫名熱了起來。 彆開目光看向彆處時,她雙手抱臂,嗓音薄涼,負氣道。 “陸先生不用擔心我教壞你侄兒,我並不喜歡在一個小毛孩子身上多浪費什麼心思,當然,您與其有時間說教自己的侄兒,倒不如花點時間在自己的身上,約束下自身不當的品行。相比較您惡劣的行徑,我真的覺得,你侄兒比你好太多了!” “……” “還有,身兼要職,陸州長,我勸你要點臉,彆敗壞整個海州城的風氣!” 陸靳城自然聽得出薑珂在控訴他昨晚的行徑,還有之前說過的話。 陸景鳴站在一旁,一頭霧水的看著劍拔弩張的兩個人。 雖然知道自己小叔和薑珂之間發生過不愉快,但眼下薑珂皮笑肉不笑的話,像是帶刺的荊棘,一副不把自己小叔紮的遍體鱗傷,就不罷休的架勢,還是出乎他的意料。 不過是之前因為自己發生了點小摩擦,至於鬨得的像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嗎? 氣氛變得僵硬,皺著眉頭,他在兩個人之間不斷遊移目光。 片刻後,陸景鳴聽到自己小叔說。 “說話夾槍帶棍,怎麼,病好了?” 薑珂沒去看陸靳城,冷笑一聲。 “我要是病好了,今天就不是損你幾句這麼簡單了,早就大嘴刮子往你臉上招呼,省得你管不住身體上的某些零部件!” “……” 陸靳城的臉,一下就黑了! 身為男人,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顏麵。 被女人甩耳光這種事兒,怕是誰碰到都會拉下臉。 何況是他陸靳城! 陸景鳴發現情況越發的不對勁兒,薑珂話裡,似乎暗藏玄機。 不過,注意到自家小叔極差的臉色,他也無暇去猜忌兩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趕忙上前協調。 乾笑兩聲,他說。 “小叔,小……薑老師生病了,我們就不要打擾她休息了,我才想起來下午還有課,你快點送我回補課班吧,不然等下我又該遲到了!” 陸靳城沒理會陸景鳴,一雙眸,黑邃深沉,目光沉寂而冷冽,一瞬不瞬地盯著薑珂看。 薑珂無所謂陸靳城怎麼看自己,她看向彆處,眉眼清冷,姿態高傲孤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