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薑珂猶豫不決,不是一慣敢作敢當的風格,陸靳城俊臉冷酷,腮幫緊繃。 “首先,不管流言怎麼傳,省裡沒下達通知,一切未知數;其次,逃犯越獄的事情,我有逃避不了的責任,就算是受處分,也是應該的,至於是降職還是怎樣,我都接受;最後……” 說到這裡,陸靳城頓了頓,然後,一字一句,無比篤定。 “我的女人,不需要為我奔走,我也不允許她流淚,懂麼?” 薑珂心臟,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重擊了一下似的。 一句“我的女人”,足可以讓她痛哭流淚。 而事實是,薑珂就那麼不受控製的流下了眼淚。 有時,無聲的眼淚,遠比嚎啕大哭,更讓人來的揪心…… “彆的事情,我不敢向你你保證,但是我能告訴你的是,我不會有事,這些年,我處理的事情大大小小上萬件,多難,我都應付過來了,不可能在這麼一件小事情上栽跟頭!” “……” “而且,就算是降職,以後也有升回去的可能,任何事情都不絕對,你彆把任何事情想的太複雜,也彆把我想的太簡單!” 不知道是陸靳城說的話太過中肯還是怎麼樣,聽完後,薑珂心裡竟然莫名輕鬆了好多。 是啊,他而立之年,便坐到了多少人追求一輩子也站不到的高度和位置上,怎麼會在一件小事情上栽跟頭? 薑珂自嘲的笑了,真的是自己太單純,把他想的太簡單了! 當陸靳城又一次問薑珂在哪裡時,薑珂沒有再選擇默不作聲,把自己在州政府門口的事情,告訴了他。 知道薑珂所在位置,陸靳城丟下一句“等著”後,掛了電話。 ——薑小姐嫁到分割線—— 陸靳城折回辦公室取外套。 再出來時,與政/xie副/主/席打了個照麵。 見陸靳城要出去的模樣,對方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問:“陸州長要出去嗎?等下要開會了!” 陸靳城知道等下要開會。 “臨時有點事情。” 沒有過多的去解釋,說完話,他便下樓。 …… 陸靳城走出州政府大門,在路邊一棵梧桐樹下,看到了踢著小石子的薑珂。 女孩穿著修身牛仔褲和米色的風衣,耷拉著頭,興致不高的模樣。 他走過去,站在薑珂跟前,伸手,敲了她一個板栗。 薑珂正失神,因為頭上一痛,本能性抬頭。 視線裡是陸靳城冷硬剛毅的五官,她本就通紅的眼眶裡,又有淚霧打旋。 有想要擁抱陸靳城的衝動,可是不等她伸手,眼前的男人,已經伸出長臂,把她抱在了懷裡。 男人湛清的下頜抵著薑珂的發旋,無奈的歎息,在頭上傳開。 這個小丫頭驕橫不羈不假,但和她交往下來才知道,她還有率真、感性、又固執的一麵。 可不管她有多少副麵孔,多少個模樣,他都喜歡,甚至揪不出來原因! 很多時候,特彆是夜深人靜時,他都在想,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對這個小丫頭上了心,竟然毫無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