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將謝夢華抓回懷中,李建申紅了眼似的撲了上來,
“我若是知道你是這樣性子的女郎,我早就將你治理的服服帖帖!”
瞧見謝夢華眼中掛了淚,李建申心中越加的躁動,也更加的失了理性,他手下一麵解謝夢華的衣衫,一麵探手朝裡摸去。
觸手便是一片滑膩溫軟,叫他心中的欲火更加的高漲,言語裡也帶著羞辱,
“怎麼,你在清溪園住了這麼久,裴昭謙就沒碰過你?還是你心中仍忘不了與我之間的那些事,所以才遲遲不肯與他到一處去?”
“李建申,你就是個王八蛋!”
謝夢華哭喊著罵李建申,手下卻四處尋摸可以用來抵抗的東西,剛剛的簪子在跑動中掉到了地上,她滿身已無可用之物。
手腳胡亂的朝李建申身上招呼過去,也不管自己打到了那裡,她隻管動手,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便是不能叫他得了手去。
李建申連連吃痛,火氣更大,撕扯下謝夢華的裙擺便要將她雙手捆住,手指剛觸到謝夢華的手腕,便腿彎一麻,人也跪在地上。
墨硯鬆了手上的彈弓,急吼吼的跳下巷口的院牆,隨著裴昭謙大步進了巷子裡。
裴昭謙看清眼前之景後便明白了發生了何事,他大步上前一腳便踹在了李建申的胸口上,將人踢的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
謝夢華見到裴昭謙的瞬間便覺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走了,扶著青磚牆仍是站不穩,直到他上前來脫下自己的外衫披在了她身上。
“你留下處置!我先帶娘子回府!”
墨硯應了一聲,便將李建申五花大綁的捆了起來。
李建申還想掙紮幾下,卻被裴昭謙陰冷的神色駭的停在了那裡,任由墨硯將他捆得個結結實實。
謝夢華行了幾步便腿軟的不行,她剛剛劇烈掙紮,用儘了全身的氣力,此刻隻覺腿上輕飄飄的,仿佛尋不到著落。
裴昭謙見她滿麵是淚,靠著他路都行不了,索性彎腰將她一把抱起,大步走出了巷口將人先送上了等候在外的馬車。
上了車他的一顆心才算落了地,剛剛看到那場麵的一刹那,他的一顆心便急速的墜落,仿佛丟了什麼稀世珍寶般。
晨起謝夢華生氣離去,他以為她還會如往日那般自己想清楚便好了,可他到了官署仍是心神不寧,心中惦記她離開時那樣氣惱,怕她真的會就此不理他,便草草處置了官署的公務去了明月軒的糧鋪。
誰知執事卻告知他謝夢華回了謝府。
他又尋去了謝府,門房卻說並未見到謝夢華歸家。
晨起她說要去鄉下張阿哥家商議種植林檎一事,去鄉下那樣遠的路不可能不用馬車,可她未等他返回去接,也未用謝府的馬車,那說明她並未出城。
他心中有些著急,知道她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便沿著謝府到明月軒的坊市一路找尋,遍尋無果。
折返回清溪園找她時,終究是在那巷口聽到了謝夢華的喊叫聲。
謝夢華自打上車便一聲不吭,連淚都不肯再落下一滴,隻是對著馬車的一角發愣。
“你……”裴昭謙覺得嗓子發緊,緩了一息才再度開口,“你可有事?”
謝夢華拽著他外衫的手動了一下,垂頭吸了吸鼻子,
“我若是說我有事,是不是我們就不需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