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謝夢華提了那個建議,裴昭謙便如不知疲倦一般,也不管白日還是夜裡,隻要無事便將她圈在房中。
直將謝夢華弄的神魂顛倒,不知今夕是何夕。
最後還是謝夢華受不住了,一身薄汗蜷縮在他懷裡,連說話的聲音都俱是沙啞,
“伯都,你不覺得累嗎?”
裴昭謙食髓知味,哪裡曉得累,倒是覺得一下子將自己壓抑許久的念想紓解開來,身子爽利的很。
“不是你提議叫我多用用功的嗎?這就受不住了,嗯?”
“你還說你沒聽清我說的話,這不聽的真真兒的嗎?”
謝夢華是真的氣力全無,綿軟無骨似的靠在他身上,
“我叫你用功些,可也沒叫你不分時候的用功……啊,你彆動!”
“我若是不動,如何叫你早日懷上孩兒?”
裴昭謙眼裡帶著揶揄的笑,又動作起來,直將謝夢華氣的使勁捶了他兩下,卻又因沒有力氣弄的好似閨房之間的推拒撒嬌般,更是將人撩撥的欲念叢生。
裴昭謙手下更是沒輕沒重起來,謝夢華一徑躲閃著,最後終於是惱了,
“裴……昭……謙!你再動我便真的生氣了!”
瞧見她眼中惱怒的神色,裴昭謙隻得停了手,長出了口氣,抱著她靜坐了片刻,待到身體中那滾燙的熱意消下去些,才鬆開她下了榻去。
下榻後卻並未在房中停留,披上外衫徑直去了沐室,直將自己浸入到冷水中平靜下來,他才算將身體中那團子灼熱緩緩澆息。
待到回了房,謝夢華也起身了,鬆散著披著外衣坐在榻上喝茶,形容疲倦,懶懶的模樣,見他回來又拈了個茶盞倒了一杯茶,放到了自己對麵,
“過來坐!”
裴昭謙撩袍坐下,捏起茶盞懶散的靠在軟枕上,
“怎麼不再睡一會兒?”
“你明日便要去甘州了,我這個做夫人的自然要替你打點一二才是,不然顯得我多驕縱!”謝夢華睨著裴昭謙,軟聲說道。
好似有了那肌膚之親後,她便多了些難得的嬌媚,麵上暈紅一片,神色慵懶,嬌軟的瞧著自己,倒是自有一番風流之態。
裴昭謙如此才明白那些文人的詩句中描寫的意境,
“眉黛羞頻聚,朱唇暖更融。氣清蘭蕊馥,膚潤玉肌豐。”
眼瞧著裴昭謙眸中又是晦暗一片,謝夢華輕咳了一聲,開口喚道,
“伯都!”
“嗯?”
裴昭謙似乎是在想些什麼,循聲懶懶的瞥去一眼,“何事,你說。”
“我給你的私印你可收好了?”謝夢華正色道,“若你去了安西四道,缺了何物可拿著我那印章去明月軒中支取。”
裴昭謙正好也要與她說這事,便起身去了屏風邊,從革帶的暗格中取了那印章回來交給謝夢華,
“這印章你收好,我用不上。”
“可若是朝中錢糧不充裕,無法給你補給,你在邊鎮要如何自處?”謝夢華擔憂道。
裴昭謙掰開她的手,將印章放到她掌心道,
“我離開安西四道時已交代哥霄漢自給自足,墾荒種田,囤積糧食,若估算的沒錯,如今安西四道的存糧應該夠維持個一年半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