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醫生,您記得嗎?我之前講過我有一個很喜歡的人。”溫暖看著何素珊,對方的眼神開始慢慢變得溫柔。
“記得。”
“我按照您的方法做了,可我總感覺那個與他牽手的人不是我。”何素珊說道,這也是她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與溫暖剖開內心,她知道症結在哪,可是她以前從不說出口。
“我覺得自己……配不上他。”何素珊說道,她總是用這個理由推開他,逃離他,給自己洗腦。
“你看著我,素珊。”溫暖叫她的名字。
何素珊抬起頭,看著溫暖的眼睛。
溫暖說,“你到現在都還是不肯相信自己嗎?以前聊的時候,我不止一次地跟你說過,你很優秀,人很聰明,長得也漂亮,不要妄自菲薄,你是值得的,懂了嗎?”
“嗯,我知道了。”何素珊點點頭。
“從前我就發現了,你很聽話,但是我能看出來,你心裡是沒抱任何希望的,你現在主動跟我說出來,我很高興,素珊,相信你很快就能走出去的。”
“素珊,希望你下次來見我的時候,是以朋友的身份。”
――不是再以患者的身份。
*
從公司離職之後,何素珊收拾了出租屋,把一些不常用的打包寄回了家,剩下的貴重物品則裝進了行李箱。
幾本日記本放在書桌上,她收拾完後,坐在書桌前打開了本子,上麵寫著她自己的“治療”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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