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一和二棕牠們走過來,將葉知梔團團圍住,獸眼明亮,仿佛在說,她們一起保護了獵物沒被搶走。
這是一場葉知梔參與進來的戰鬥。
葉知梔咧開嘴,她的眼眶濕潤,仰起頭發出稚嫩的,但十分高昂的嚎叫,向叢林宣告她的成長。
狼群亦嚎叫出聲,仿佛在為葉知梔慶賀。
宣泄完心中的激昂,葉知梔後知後覺的感受到了疼痛。此時的她渾身是血,肩上被咬開的一層皮肉鮮血淋漓。
濃重的血腥氣散發出來,已經引來附近獵食者的躁動。
鮮血的味道最能刺激獵食者,如果不是守在一旁的狼群令獵食者忌憚,恐怕會被當成零嘴吃掉。
葉知梔的臉色開始慘白,她失血過多了。不過她眉頭都沒皺一下,另一隻手扯下綁在腰間的藥粉。
她將製好的所有藥粉都用葉子包起來,再裹上一層皮纏在腰間,為的就是防止在領地外遇到危險導致狼群受傷。
沒想到狼群沒用上,她倒先用上了。葉知梔忍著劇痛打開,將藥粉灑在汩汩出血的左肩上。
她的左肩直接被刮走一層皮肉,深刻見骨。幸好她躲得及時了點,不然就不止這點傷,而是直接被咬掉半邊肩膀。
就這一動作,就讓她冷汗淋淋。
藥粉還是很見效的,沒多久,肩上血肉模糊的傷口慢慢止住血,隻剩一點點血跡滲透。
還坐在豺狗身上的葉知梔全身很狼狽,整個人從血池裡出來的一般,破了一邊的衣服血跡斑斑。她身上不止左肩這道傷,還有擦傷和被豺狗爪子刮到的傷,但比起左肩的傷微不足道。
而且她的藥粉不多,能止住肩上這道傷的血就有些勉強。
銀狼將葉知梔身上的血跡舔舐乾淨。
但血腥味仍很濃鬱。
此時的葉知梔不適合再待在外麵,正好牠們的狩獵也已完成,便啟程回領地。
葉知梔躺在銀狼的背上,勝利的滋味讓她忘記了身上的疼痛。
她很開心,雖然這次她受的傷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重,但她突破了自己的極限,她克服了對凶殘的肉食動物的恐懼,甚至能與之搏鬥,這意味著,她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
即使隻是一隻豺狗,但對她來說依舊是跨越性的進步,或許再過不久,她就能與獅子老虎搏鬥,甚至一挑多戰鬥!
葉知梔不僅不覺得害怕,甚至激起高昂的鬥誌。
她回味著這一場暢快淋漓的戰鬥,在腦海中開始複刻每一幀過程。
其實她和豺狗的搏鬥時間很短,這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鬥爭,容不得有一絲猶豫,她更多是靠本能在戰鬥,在生死邊緣激發自身的潛能。
她開始反思自己,速度不夠快,技巧也不足,單純靠一身蠻力取勝。
如果她的速度再快點,說不定她就不用受傷,她的動作再靈活點,或許也能避開傷害。
葉知梔琢磨著,有了努力的方向。
話說她的力氣真的很大,平時感觸不深,但生死攸關之時她的力氣仿佛全都爆發出來。很慶幸她有這樣的力氣,否則就算她能製服豺狗一時,也贏不了,因為她的武器會很難刺入進去。
說起這個,她也要再改進一下武器。
即使葉知梔把木棍的一頭磨得十分尖,但還是比不上鐵製或不鏽鋼刀具。如果她有這樣的利器,那豈不是戰鬥力直接上好幾個層次!
……算了,刀具她是不指望了,就算森林裡有鐵礦物,她也沒那個能力鍛造出來,還不如指望天上掉下柄匕首讓她撿呢!
可惜天上不會掉餡餅,找找有沒有木刺類植物還更有希望。
葉知梔思考著,眼皮漸漸沉重,還沒到回到山洞就已經半昏迷半睡過去。
意識朦朧間,她好似看到了模糊的人影,給她十分熟悉的感覺。
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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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黑色車子在一幢中式風格的彆墅前慢慢停下。
車門打開,一個十來歲的少年走了下來,他的麵容俊秀,氣質清貴。
“知言少爺,您來了!”
少年剛下車,候在彆墅前的中年女子就迎了上去。
“張媽。”
張媽露出關切的神情,“您來了就好,小姐……小姐一直在裡麵。”
葉知言看向彆墅,尤帶稚嫩的臉上閃過一絲沉重。
他邁步進了彆墅,走上樓梯,直接走到一間房門麵前,抬手正要敲門,思緒卻回到三年前。
當年事情發生時,他剛七歲,但他對那天記憶猶新。
他從學校被接回來,家裡已然變了天,到處人荒馬亂,傭人惶惶不安,母親歇斯底裡,父親任由母親打砸,原來是他的寶貝妹妹被人偷走了,而偷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