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分?
怎麼可能!
本來赤井秀一就不是個安分的人,如果托尼斯塔克是個普通的億萬富翁,看在人質的份上,他還可能蟄伏一段時間,但現在托尼斯塔克顯然是一位被綁架經驗豐富且逃脫經驗更豐富的種子選手,那還有什麼可顧慮的。
托尼斯塔克也是一樣,如果他和赤井秀一素不相識,作為鋼鐵俠還可能還會顧忌普通的FBI探員的安全。但他查過赤井秀一的資料,他教父詹姆斯巴恩斯還想著要把人挖到神盾局來,現在這不是正好嗎?
兩個擅長出奇製勝的人質一拍即合,開始積極自救。
兩個人在自己身上摸了一遍,看有什麼工具能用。赤井秀一被搜身的比較徹底,彆提武器和通訊工具,連煙都被拿走了。現在整個人全身上下能當武器用的,大概隻剩下腰間的皮帶了。
托尼斯塔克比他強一點,雖然身上的手機之類的任何能與高科技挨邊的東西都被拿走了,但一些零七八碎還在。
“這是對我這個高科技人才的尊重。”托尼斯塔克打趣地說,“可惜還是低估了我。”他暗暗鬆了一口氣,看來麵具夫人還不知道他就是鋼鐵俠。那麼以對方對鋼鐵俠的狂熱程度,抓他應該就是為了做誘餌了,至於赤井秀一大概率是無辜躺槍。可能是下藥的時候不好掌控,乾脆就兩個人一起抓來了,超級罪犯又不會在乎牽連無辜,說實話,赤井秀一現在還活著而不是被滅口就已經不錯了。
赤井秀一好奇地看著那一堆零零散散看著十分普通的東西,“這都是乾什麼用的?”
“一些用來組裝的零件。”托尼斯塔克從零件堆裡拿出幾個零件開始動手組裝,又撬開了自己手表的表殼,從裡麵挑了幾個配件,順口讚歎道,“齒輪才是永恒的藝術。”
赤井秀一拿著那支會發光的鋼筆給托尼斯塔克照亮,“看來那些人看到是機械表就疏忽了真是個大失誤。”
托尼斯塔克手上動得飛快,“我從十七以後就沒帶過電子表了。”
赤井秀一看著托尼斯塔克手上逐漸成型的東西,問:“發信器嗎?”
“不是。”托尼斯塔克說,“發信器就在我的領帶夾裡,做這個是為了擾亂他們內部的屏蔽信號。”
赤井秀一挑了挑眉,“然後留在這兒等待救援?”
托尼斯塔克聳聳肩,站起身,“這隻是個雙保險。”他把手上奇形怪狀的裝置扔給赤井秀一,“放你那兒比較保險。”赤井秀一被搜身得更徹底,放在他身上更不容易被查出來。
要不是赤井秀一檢查過這間全金屬包裹的屋子裡沒有攝像頭,他們也沒有這個機會。
托尼斯塔克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奇怪地問:“怎麼還沒有人來?”
赤井秀一冷靜地分析道:“距離我們被抓來隻過了不到十二個小時。”
托尼斯塔克單手托腮,“就算沒有需要對我提的條件,隻是做人質也得有人送飯吧。”
要是一直沒人開門,他們要怎麼逃出去?真的鑽通風口嗎?
赤井秀一沒有說話,對方這個時候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對於托尼斯塔克,他依舊保持著自己的疑惑,以一般人而言,就算被綁架如同家常便飯,會鎮定成這個樣子嗎?
就像托尼斯塔克說的,他對綁架習以為常,但在對方沒有提出任何條件或要求的時候,他究竟為什麼有恃無恐?或者,他可能隻是不在乎自己的生命?
赤井秀一見過這樣的人,對自己的生命毫不在意,他們都有著能為之付出生命的信念,如同琴酒,如同他自己。
但以托尼斯塔克的身份,有這種覺悟未免太奇怪了。
房間陷入靜默,兩人靠著牆坐著,為出逃計劃保持體力,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
“對了,”托尼斯塔克很感興趣地問,“你說的那個人……你就這麼確信他能找到你嗎?”
赤井秀一愣了一下,“會吧……隻要他認真找的話。”就像為什麼要在琴酒麵前假死,不隻是因為要幫水無憐奈洗清嫌疑,更是因為隻有琴酒確定他死了,才不會給他的行動帶來妨礙。不然的話,隻要他有所行動就一定會被盯上。
托尼斯塔克更好奇了,接著問:“那他是憑借什麼找到你的呢?”
赤井秀一想了想,遲疑地說:“大概是……味道?”他記得琴酒以前說過,他向來對叛徒的氣味敏感。不知道琴酒以前的叛徒雷達,現在對他還好不好用……
托尼斯塔克:……
托尼斯塔克:???
托尼斯塔克猶豫地問:“他……是變種人?”能靠味道找人的人也隻能是變種人了吧?還有,你們已經熟悉到能根據對方身上的味道來找人了嗎?托尼斯塔克突然靈光一閃,難道是男朋友?這樣連之前隻要失約就能第一時間發現失蹤也說得通了。
“不是。”赤井秀一扶額,他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據我所知,不是。”畢竟他不知道琴酒被試驗之後有了什麼新能力。親身體驗過的降穀零隻是說,琴酒變得更強了。
而且現在變種人的定義也挺模糊的,有人說隻有基因變異的才算,有人說隻要有超能力就算,還有人說隻有先天基因變異的才算,後天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