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
雖然貝爾摩德的下半張臉被黑紗擋住看不見,但隻看眉眼就能看出來,是在笑。
笑是在笑,但琴酒能看出來,那眼神疲憊至極,還帶著抹不去的蒼涼感。琴酒眉頭微皺,“怎麼了?”他當初答應了BOSS會好好照顧……莎朗,的。
貝爾摩德看著琴酒明滅不定的眼神,藍眸中多了一點真實的笑意,但這點笑意很快就隱去了。她歎了口氣,明明是她和以前的屬下們都留在九頭蛇,她卻覺得自己隻能和琴酒相依為命。而琴酒一個人在神盾局孤軍奮戰,卻好像身後站著千軍萬馬。
琴酒看著不知道走神到哪裡去的貝爾摩德,不耐煩地提醒道:“莎朗?”
“為什麼?”莎朗溫亞德回過神,問出了自己最在意的問題,也是她親自過來給琴酒送情報的原因,“為什麼需要這些人體實驗的資料?是神盾局?”
“不是。”琴酒倒也沒瞞她,隻是懶得解釋太多,言簡意賅地說,“查到了一些事情。”
貝爾摩德眉頭緊蹙,眼中滿是擔憂,“跟那個時候有牽連?!”
琴酒看貝爾摩德驟然睜大的雙眼,“算是吧,牽連不大。”
貝爾摩德眼神狐疑,似信非信地問:“牽連不大?那你為什麼讓我把這些資料都找來?”
“有備無患。”琴酒也不想多說,一來他也還沒查清楚,二來貝爾摩德對實驗的事情太敏感,容易壞事。他問:“最近九頭蛇怎麼樣?”
貝爾摩德皺著眉看他一眼,似乎有些不忿,不過她很快就調整好狀態。琴酒對BOSS保證過的,肯定不會害她。“澤莫還是老樣子,整天不是做實驗,就是想辦法找美國隊長的麻煩。”
琴酒點點頭,又問:“斯特拉克呢?”
“差不多。”貝爾摩德說,“你在神盾局,他做了什麼,你不應該比我更清楚嗎?”
琴酒追問:“一點兒改變都沒有?尤其是兩個月前到一個半月前的時候。”
“你剛回到日本的那會兒?”貝爾摩德仔細回憶了一下,肯定地說,“沒有。最起碼沒人表現出有什麼不同。”
“人事調動呢?”琴酒問,“那段時間,直到現在,九頭蛇有什麼讓你覺得奇怪的人事調動或者有沒有吸收新血?”
“沒有。”貝爾摩德搖了搖頭,“我一直很注重這方麵,但事實是九頭蛇很久沒有值得拉攏的新人了。”她好奇地問,“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嗎?”
琴酒不知想起了什麼,臉色不善地說:“沒有發生最好。”這意味著九頭蛇也沒有人,最起碼沒有高層擁有所謂的未來的記憶,這對他的行動更加有利,反之,就可能造成妨礙。“以後也繼續注意這方麵,不能放鬆。”
琴酒若有所思地說:“日本這邊的事務一直都是由斯特拉克全權負責。”
貝爾摩德聽出這是一個琴酒的陳述式問句,於是答道:“對。”
琴酒點點頭,朝她伸出手,“資料。”
貝爾摩德從挎著的包包裡拿出一個平板,遞給琴酒。平板的密碼很簡單,是琴酒的生日,不過確切數字現在全世界也隻有在場的這兩個人知道。
琴酒的指尖在平板屏幕上快速滑動著,墨綠色的瞳孔中映出密密麻麻的文字
半晌後,琴酒放下平板,自言自語地說:“原來如此。”
說完,他雙手一左一右握住平板的邊緣,手上用力,直接把平板一撅兩半。
貝爾摩德看著琴酒臉上的神情就知道他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她接過平板的殘骸,放回挎包裡,準備一會兒找個地方燒掉。
這些資料都是貝爾摩德拿過來的,她自然是看過的。她神色複雜地問:“那個實驗室都已經消失十五年了,還沒結束嗎?”
琴酒雙手插兜,淡淡地說:“實驗品還在。”
貝爾摩德倒抽一口冷氣,“不是說所有的實驗品都跟實驗室一起損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