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把案件資料扔下,無事一身輕的跟著琴酒離開了。
之後的神盾局或是兵荒馬亂,或是按兵不動都跟他沒關係了。沒有那個老板會讓外人來查自家的臥底的。
赤井秀一舔舔唇,笑得不懷好意,現在他有充足的時間用來處理另一筆賬。
詹姆斯巴恩斯的態度相當親切友好,但這不是琴酒不告訴他這頓飯還有第二個目的的理由。
車停到家門口的時候,赤井秀一第一次沒理會琴酒自顧自地下車進了家門。
琴酒坐在車裡,看著赤井秀一消失在門後的背影,微微眯起雙眼。
赤井秀一隨手把門帶上,先回到樓上把身上的西裝換成居家服,再下樓的時候在樓梯上跟琴酒擦身而過。他坐到客廳的雙人沙發裡,打開電視,隨便調了個台,完全無視了那個從樓上下來的高大挺拔的身影。
琴酒走進廚房,用咖啡機煮了一壺咖啡,從櫥櫃裡拿出兩個咖啡杯放到桌麵上,倚牆等著咖啡煮好。
赤井秀一聽到“咕嘟咕嘟”地動靜,看了廚房的方向一眼,又把注意力挪回到電視熒幕上,唔,又有連環殺人犯,BAU大概是FBI裡最忙的部門了。
琴酒把咖啡壺和兩個咖啡杯放到托盤上,端著托盤走到客廳,把托盤放到茶幾上,自己坐在赤井秀一身旁,端起咖啡壺,給兩個杯子裡注滿咖啡。
醇厚的香氣在兩人周圍飄蕩,赤井秀一在上好的咖啡豆研磨煮沸的咖啡氣息的包裹中,突然想起來琴酒是不愛喝咖啡的,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廚房的櫥櫃裡有了滿滿一層的裝著咖啡豆的罐子,還有餐廳酒櫃裡的波本……
赤井秀一沉默了兩秒,伸手端起一杯咖啡,低頭嘗了一口。
從坐下後就一直看著他的琴酒問:“怎麼樣?”
赤井秀一客觀地評價道:“還好。”指望琴酒有多精通這個是不可能的,畢竟他自己不喜歡。“你不是覺得苦?”
琴酒用最挑剔的眼神看著自己麵前的咖啡杯,“偶爾一次,不是不能忍受。”
赤井秀一又喝了一口自己杯子裡的咖啡,然後放下杯子站起身,走到廚房,從冰箱裡拿了一盒牛奶走了回來。他把坐回原位,把牛奶拆盒,兌到自己隻剩半杯咖啡的咖啡杯裡,拿起攪拌棒將杯子裡的咖啡牛奶攪勻,端起來遞到琴酒嘴邊,“嘗嘗。”
琴酒挑起眉,就著赤井秀一的手,嘗了一口赤井秀一的杯子裡的淺咖色液體,“……不錯。”牛奶的絲滑和咖啡的醇厚合二為一,口感很好。
他以一種息事寧人的口氣說:“我假設冷戰結束了?”
赤井秀一把自己的杯子塞進琴酒手裡,自己端起琴酒麵前那杯,慢悠悠地喝起來。
琴酒無奈地歎了口氣,“你在生什麼氣?”
赤井秀一反問:“你不知道?”如果琴酒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會這麼哄他?!
琴酒試圖輕描淡寫地把自己難得的惡趣味揭過,“又不是第一次了。”
什麼不是第一次?赤井秀一想起年前那頓飯,又好氣又好笑地說:“我那時候可提前告訴你了!”
琴酒理直氣壯地說:“那又不一樣。”
赤井秀一問:“哪裡不一樣?”
琴酒看著赤井秀一的眼睛,淡淡地說:“他同不同意,我不在乎。”
赤井秀一愣了一下,的確詹姆斯巴恩斯對他的看法影響不了琴酒的決定,但是,“那你乾嘛還……”
琴酒一挑嘴角,“禮尚往來。”
赤井秀一放鬆地靠在沙發背上,止不住笑。
琴酒放下咖啡杯,慢條斯理地說:“那麼……”
“等等!還有!”赤井秀一猛地回神,誰說琴酒不善言辭,差點被他繞進去,“BOSS的事又是怎麼回事?!”
琴酒聳了聳肩,避重就輕地說:“就是那麼回事。”
“那麼回事?”赤井秀一重複了一遍,追問道,“BOSS是你的養父,他也是神盾局的臥底?!”
“對。”琴酒端著咖啡杯的手緊了緊,杯子裡的液體一晃,他把咖啡杯放回桌麵上。
“那你們這個組織……”赤井秀一眉頭緊皺,匪夷所思地問,“BOSS是神盾局安插在九頭蛇的臥底。那,朗姆是怎麼回事?還有貝爾摩德?”
“朗姆做BOSS的左膀右臂的時候,我還沒出生。”琴酒的嘴角掛上了不屑的笑,“至於貝爾摩德……女人向來感情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