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過後,赤井秀一明顯感覺到琴酒越發忙碌。
甚至,不隻是琴酒,整個神盾局都是外鬆內緊的狀態,乃至複仇者們都警惕起來。表麵上看起來風平浪靜,隻有敏銳的人才能感受到平靜的海麵之下的暗湧。
也許除了敏銳還需要一點點運氣,比如同居人就是忙碌起來的神盾探員之類的。
詹姆斯巴恩斯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招待琴酒,他端上一杯咖啡放到琴酒麵前,慎重地問:“你真的想好了嗎,黑澤?”他看著琴酒的臉色,謹慎地說,“我知道這是個絕好的機會,但是並不一定非得是你。當初尼克也曾經為娜塔莎準備了另一套可以進入九頭蛇的身份……”
琴酒聽著詹姆斯巴恩斯如同流水一般滔滔不絕地勸解,言語流暢毫無停頓,顯然是知道這件事之後已經思考好了怎麼說,但他真的沒興致聽完。於是,他打斷了詹姆斯巴恩斯的話,“我想好了。”
詹姆斯巴恩斯的嘴張張合合,欲言又止地歎了口氣。他的目光落到自己手中的咖啡杯裡,嘴裡的味道像這杯咖啡一樣苦,他當年沒有攔住溫亞德,現在他也攔不住溫亞德的兒子。他們一脈相成的傲慢和執拗塑造了唯我獨尊的性格,讓他們聽不進任何勸解,但黑澤陣與溫亞德有一點不同。
“赤井秀一呢?他知道這件事嗎?”
琴酒驚訝地挑起眉,有些好笑地問:“臥底還可以提前告知家屬嗎?”
家屬。
詹姆斯巴恩斯鬆了口氣,還好還好,好在黑澤陣沒因為要去臥底就和赤井秀一分手,弄得跟一開始就做好了回不來的準備似的,多不吉利啊!
詹姆斯巴恩斯笑眯眯地說:“一般情況當然是不允許的了。但赤井探員是個優秀的FBI,我相信他的職業素養。”
琴酒不說話,隻是默默地盯著他看。
詹姆斯巴恩斯:……“你偷偷告訴他,然後讓他保密。他以前也做過臥底,肯定知道輕重。”
琴酒:“暫時彆告訴他。”
詹姆斯巴恩斯驚訝地問:“為什麼?怕他演技不好?”
琴酒想起赤井秀一在來葉山假死的那場戲,“嗬嗬!”他看著自己在咖啡杯中的倒影,“我會告訴他的。”在他同樣做出選擇之後。
“好吧。”詹姆斯巴恩斯無奈地說,“你們年輕人的事,自己做主吧。”說到底他也不能做什麼,現在黑澤陣坐在這裡聽他說話也不過是因為他和溫亞德的那點交情罷了。
琴酒能感受到詹姆斯巴恩斯眼中的真心實意的關切,“不會有事。”對他而言,做壞人比做好人容易的多。他把話題轉移到正事上,從詹姆斯巴恩斯這裡拿情報,比找尼克弗瑞方便多了,“X戰警那邊怎麼說?”
澤維爾天才學院的校長辦公室裡。
一個黑發男人單手托腮,坐在待客用的沙發上,看著窗外正在嬉戲的變種人學生們,目光悠遠。陽光從窗外照進他的鳶色眼眸,被瞳孔中的黑暗吞噬殆儘,隻殘留了一點點金色融入了鳶色之中,讓這雙眼眸多了一點溫柔的意味。
“讓您久等了,太宰君。”X戰警的領導者,X教授,同時也是澤維爾天才學院的校長查爾斯澤維爾坐著輪椅被人推了進來,“謝謝你,斯科特。”
推他進來的男人臉上帶著一副寬大的墨鏡,微笑道:“不客氣,教授。”他對著太宰治點點頭,離開的時候帶上了房門。
X教授控製著輪椅停到太宰治對麵,微笑著問:“要茶嗎,太宰君?”
太宰治同樣微笑著說:“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X教授給兩個人麵前的杯子都倒上茶水,溫和地說:“X戰警向來在歐美活動,跟日本井水不犯河水。不知道這次武裝偵探社為什麼會突然找上我們合作呢?”
太宰治微微一笑,遞上一疊資料後慢悠悠地喝茶,“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X教授翻看著資料,抬眼問。他突然皺了下眉,看著太宰治的藍眸中閃過一絲驚訝。
太宰治臉上的笑容加深了些,意有所指地說:“任何異能對我來說都是沒用的哦!”
X教授眨了眨眼,感慨道:“這可真是讓人意想不到!”他看著太宰治的眼神變得警惕起來,不是他對這種異能有什麼偏見,而是曾經擁有這種異能的人造成的後果太讓人心驚。他試探著問:“不覺得這個計劃過於冒險了嗎?”
太宰治想起了另一雙藍眸,永遠乾淨剔透,就算是殺人的時候也不染半分血色。他笑道:“想要達到我們的目標,是不可能一點險都不冒的。”而且這種計劃對他來說根本算不上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