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赤井秀一捂著鼻子打了個噴嚏,從桌子上的麵巾盒裡抽了張紙巾擦了擦鼻子。
“感冒了嗎,秀?”茱蒂斯泰琳擔憂地看著他,歎了口氣,“你工作起來太拚命了!”
“沒有。”赤井秀一無奈地說,眼中多了一點狡猾的笑意,“也許是因為某人太想我了也說不定。”
茱蒂斯泰琳皺著眉頭,很明顯不讚同他的話,她知道赤井秀一指的是誰,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看赤井秀一的神態就明白他說的是琴酒——可是琴酒已經……
“秀一,你……”她像過去三年一樣試圖委婉地規勸,“你不覺得你對他太執著了嗎?”
赤井秀一今天難得不上班,被茱蒂斯泰琳拽出來散心。反正隻是一起吃個飯,赤井秀一也就答應了。
他剛剛給上一次的衝突收完尾,琴酒是打完了就離開了,他這邊還得寫各種報告。剛閒下來沒幾天就被茱蒂斯泰琳逮住了,她抓著詹姆斯布萊克的給的雞毛當令箭,耳提麵命地讓他多接觸普通人的社會。
——生怕他這一借調就一去不回。
在茱蒂斯泰琳看來,赤井秀一這三年裡寧願借調到神盾局也要追著琴酒跑,分明就是沒能從這段感情走出來的表現。
她、宮野明美,兩個各有千秋的美女拽不住的男人折在了另一個男人手心裡,茱蒂斯泰琳每次想到都覺得暴躁。不是因為還愛赤井秀一,而是作為友人為他付出的感情不值!
這三年,知道他的戀愛對象是誰的詹姆斯和茱蒂明裡暗裡勸了他無數次,通通都是無用功。茱蒂斯泰琳真想知道琴酒為什麼能讓赤井秀一對他這麼死心塌地!
“得不到心,也要得到人!”
這是第三次還是第四次他們勸赤井秀一長痛不如短痛的時候,赤井秀一說的話,後半句是“得不到人也要得到屍體。不用勸我了,他隻能死在我手裡!”
詹姆斯布萊克見識到了他的決心,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盼著琴酒這事快點結束,讓他還能在退休之前把赤井秀一撈回FBI。
茱蒂斯泰琳還不死心,次次見麵都要勸一下,現在在她眼裡的赤井秀一儼然是被渣男騙身騙心還要一條路走到黑!為這個朋友操碎了一顆心。
赤井秀一看著茱蒂斯泰琳真情實感的關懷,歎了口氣,她想的也不算錯,因為他的確是沒走出來,也不打算走出來。
赤井秀一摸了摸自己的黑色長發,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他又把頭發留長了。現在每次洗完澡擦頭發的時候,都為自己嫻熟的手法自豪,
不知道現在是誰在幫洗完澡的琴酒擦頭發?伏特加嗎?還是琴酒自己?總不能是貝爾摩德吧!
茱蒂斯泰琳看著又走神了的赤井秀一,為自己遇人不淑的前男友深深地歎了口氣。
“秀一……”
突如其來的手機來電打斷了茱蒂斯泰琳的話,也讓赤井秀一迅速回過神。
“喂,這裡是赤井。……我知道了!馬上就到!”
赤井秀一掛掉電話,招手讓服務員結賬,跟茱蒂斯泰琳告彆。
“抱歉,朱蒂,我得走了。”
一串動作一氣嗬成,三步並兩步迅速從茱蒂斯泰琳麵前消失。
茱蒂斯泰琳話都沒來得及說一句,憤憤地咬著飲料的吸管,看著雙眼發亮的赤井秀一一溜煙就沒影兒了。一看那個表情就知道是跟琴酒有關的任務!
有一句諺語十分符合茱蒂斯泰琳現在的心態:皇帝不急太監急!
赤井秀一緊趕慢趕地回到神盾局自己的辦公室,“怎麼回事?”他問,“消息確定了嗎?”
其他隊員都圍到他辦公桌旁邊,等著派遣。
三年時間,足夠這些人對赤井秀一的能力心服口服。還要感謝平均三個月一次,發動各種大小衝突的琴酒,讓赤井秀一充分發揮自己能力的機會。
赤井秀一接過其他人遞過來的資料,“謝謝!”他翻了翻資料,“把資料轉過來,立刻出發。”
他拿了一台iPad直接帶上飛機,雖說勝利是由無數的情報堆積起來的,但時機稍縱即逝,在對敵人足夠了解的情況下,果斷出手也是個好選擇。
他了解琴酒,琴酒也同樣了解他。
赤井秀一在飛機上劃著iPad,皺著眉頭。按照時間算,九頭蛇這兩次的攻擊離得太近了,是突然的決定?發生了什麼事?九頭蛇出了事,還是神盾的問題?
現在想這些有點跑題。赤井秀一的嘴角勾起自信的笑容,在iPad屏幕上的地圖上用指尖畫了個圈,輕輕點了兩下,舔了舔唇。
這次會是鹿死誰手呢,琴酒。
直升機到達基地外圍的時候,琴酒下令道:“停下,現在降落。”
四架直升機儘可能隱蔽地緩緩落地,機身上的迷彩是在森林中的最好的偽裝。除了駕駛員之外的士兵都跟著琴酒下了飛機、
琴酒環視眾人,把幾個特意讓他們穿了神盾局探員服裝的九頭蛇點出來,這幾個人的共同點是身高在平均身高以下。
“走通風管道,先找到東西的位置,不要輕舉妄動。”
雖然神盾局基地內部的圖紙不太好找,但琴酒知道神盾局沒有變態到在通風管道裡安裝監視器,聯合國批的經費不夠他們這麼揮霍。
“到達東西的位置上方後發信號。”琴酒嚴肅冷淡地說,“這次的目標是奪取,東西拿到後我和其他人一起掩護你們迅速撤離,速戰速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