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漾還是很惜命的。
她看向那並未真正離去的三人,冷靜的問:“你們確定要做這麼做嗎?”
三人中
看著是領頭的那人笑了:“瞧你說的,我怎麼聽不懂啊?是不是車壞了?我兄弟正好能修,隻要一百積分就能還你一輛完好的車!”
旁邊被推出來兩步的男人則滿臉期待:“你放心,我技術挺好的。”
“哦豁,技術挺好的,哈哈哈……”這人忽然發出猥瑣的笑聲,還碰了碰另一人的胳膊。
季漾嫌惡的看著他們,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短刀對準他們:“很好笑?在官方的停車場當老鼠,偷油,弄壞車子,就為了賺積分?跟陰溝裡的老鼠一樣惡心!”
她說話間,路過停車場的人也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這邊還算是主區,人流量大,停車場大門輕易不會關閉,此時敞開著,不少人偷摸過來看熱鬨,末世玩樂減少,八卦也是一個不錯的消遣。
而這三人笑意戛然而止,有一瞬間的畏懼,但很快他們意識到麵前人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還很年輕,那畏懼又瞬間消失。
鐘洪文在這已經作威作福兩個月了。
他眼睛精,知道那些人在基地有關係不能惹,至於其他人,就算曾經是大老板富二代,如今也落寞了,空有物資,還不是要對官方的人點頭哈腰。
而眼前的女孩,他沒見過。
這輛雪地摩托,他倒是見過幾次,每次都是一個富二代開出去,車上坐著不同的女孩,這姑娘估計也是其中一個,估計是比較討喜,能夠單獨開出來。
現在車子寶貴,就算是富二代,弄壞了也得心疼。
車子壞她手上,拿刀又怎麼樣?不過是嘴硬,最後還不是會乖乖交積分修車,不然就這麼拖回去,肯定夠受一壺。
鐘洪文臉上笑意再次露出來,露骨的視線上下打量:“難道你凱子沒給你積分?彆動刀嘛,看在你是美女的份上,給你便宜點,隻要五十積分,當然還有個條件,陪我們一晚,怎麼樣?”
這人說完,他旁邊的修車男立即說:“我勸你彆給臉不要臉,我們這停車場開的好好地,你突然跑過來碰瓷,我文哥已經算是很好說話了,真要動真格,當我們怕你啊!”
說著還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扳手,一副要打架的樣子。
另一人也跟著上前一步,擋在鐘洪文跟前,一副死忠小弟的模樣。
三人一唱一和,
季漾徹底氣笑了,本來顧忌基地,不想太折騰,既然這樣,她直接上前。
鐘洪文等人還以為她認命投懷送抱,笑容越發放肆時,隻見季漾在距離他們一臂的地方,陡然出腳,一腳直踹其中一人麵門。
“啊!”一聲慘叫,那人直接被踹得倒下。
外麵圍觀群眾直接“嘩”一聲,驚呼陣陣,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還有人嘟囔:“該!這狗東西可算是有人收拾了!”
鐘洪文直覺不對,下意識將修車男往季漾麵前一推。
但季漾早就防備著,腳上蓄力,朝著這人肚子踹去,這人倒飛出去,砸在轉身跑路的鐘洪文身上,將人壓住。
“艸!”鐘洪文又氣又急:“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彆後悔!”
季漾直接一腳踩他頭頂,將他揚起的腦袋踩得往地上砸下去,“砰”的一聲,旁邊聽著的人眼皮都直跳。
唉呀媽呀,這姑娘下手可太狠了!
“啊!”鐘洪文更是慘叫不停,腦子嗡嗡的,還不忘大吼:“快去叫我哥,快去!老三,你給老子快去!”
比他反應更快的老大早已在挨了第一下後,立即連滾帶爬的跑開,聽到這話時,他剛進出人群,還不忘放狠話:“你給老子等著!等我武哥過來——”
鐘洪文也聽見了,當即笑了,下一秒腦袋上的腳更加用力的碾壓,疼的他齜牙咧嘴:“艸,賤
人,老子記住你了,等我哥來!一定要你好看!”
季漾居高臨下看著他:“行,我等著。”
她看向停車場門口。
這裡的動靜已經吸引了一大批圍觀群眾,將大門堵得水泄不通,以至於看不見外麵的情況,但很快,外麵有聲音喊:“都給老子讓開!讓開!”
圍觀群眾一個個臉色都變了,努力擠出一個位置。
就見剛剛跑開的男人帶著另一個穿著治安服的高大男人過來,男人黑著臉,看著頗為凶狠,一進來看見自家弟弟被欺負,臉上戾氣橫生更顯凶唳,二話不說掏槍:“給老子趴——”
話音未落,一抹銀光閃爍。
鐘洪武還沒意識到什麼,手上一疼,槍直接掉落。
他臉色大變。
治安官是外編人員,官方人手不夠,隻能從民間找一些身手好的人來維持基
地治安,鐘家有關係,知道得靠著官方才能過得好,早早就托人將兩個兒子都送進去培訓,奈何就大兒子因為之前當過健身教練,當上了治安官,小兒子就被淘汰,後來又靠著哥哥和家裡,搞到了停車場看守的悠閒工作。
而鐘洪武培訓三個月,培訓時第一課到最後一課,教練都在強調,一定不能讓槍離手。
這個環境下,槍被普通人拿到,那絕對是一場災難。
當然他畏懼的絕不是會發生的災難,而是他的職業生涯。
鐘洪武顧不上劇痛的手,第一時間撲過去抓槍。
但季漾速度更快,她早有準備,因此在打落槍支第一時間衝過去,一個掃堂腿,將鐘洪武伸出去的手踹開,槍順勢落到她手裡,上膛、瞄準:“你,趴下!”
——
情勢陡然直下,鐘洪武甚至腦子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身體已經迅速趴下不敢動彈。
另一邊期待著親哥到來能讓這女人跪地求饒的鐘洪文也傻眼了:“哥!你乾什麼?打她啊!”
鐘洪武:“……你他娘的瞎嗎?她手裡有槍!”
鐘洪文氣急敗壞:“你覺得她會開?!”
鐘洪武:……
他想到剛剛那流暢的打落槍支、搶槍、上膛、對準他腦門一係列動作,便忍不住流汗,這叫不敢嗎?他不太相信。
隻是鐘洪武到底生出幾分希望。
若是剛來時看見的那一幕,他肯定是生氣,恨不得這人跪下磕頭他都不一定會饒了她,但此時,他一點不想將事情鬨大。
因此他試探的抬頭。
剛一抬頭,就看見黑洞洞的槍口,那女人的樣子都沒看清,又羞又氣,但還是咬牙道:“這件事我們兄弟的錯,這位小姐,你拿著槍也不能乾什麼,一旦被發現還得法做苦力,實在沒必要,你看要不這事就這麼算了?”
季漾沒理他,單手將包放下來,從裡麵掏出了一顆、兩顆、三顆……一共十顆草莓,周圍一眾人都看直了眼,就連鐘洪武兄弟幾人也都傻眼,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現在水果那是有價無市的!
隻是怎麼這個時候掏草莓?
季漾看向麵前一眾人,揚聲道:“誰幫忙叫來他們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