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類上,光是季漾粗略數了一下,就有五十多種,包括不限於各種豚類,魚類、蝦類、甚至是貝類。
可能還有更多,但因為小,並未長成,和普通的魚蝦差不多,看不出來區彆。
此時它們比在外麵時精神多了,乾淨的水域讓魚蝦都歡快極了,季漾抽空往裡麵丟點魚食,一個個也爭先恐後的過來吃,中途她還看見一條比較大的魚一口吃下半個蝦。
嗯……
挺好的。
食物鏈就是這樣形成的。
就是能不能等蝦繁衍多一點再下口啊?!
全部搞定,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三點。
天氣正好,人也很多,季漾本來計劃時下午搞定第二天就可以走,但因為蜂巢,多等一兩天,不過回去時,她還是特意拿出相機,對著這個基地拍照。
有基地大門,也有各種基地裡的門店、建築,遠處來來去去的幸存者。
中途有人察覺到她在拍照,還特意擺了個姿勢讓她拍,那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孩,頭發很短,有些淩亂,皮膚微黑,但眼睛黑亮,看著消瘦卻十分精神,她的背後,是匆匆路過的各種帶著草帽的人、汙濁的水麵、以及厚重的建築物。
季漾也配合的按下快門,記住這一刻。
雙方相視一笑,各自離去。
誰也無法知道幾次天災後,這些基地是否還能存在,但她手裡的東西,隻要她或者,就都能留下。
因此季漾也會偶爾用手機記錄一下這個世界,等到以後,她還活著,這些恢複正常後,沒準還能上紀錄片。
——
回到住處。
季漾才打開門剛坐下,就聽見門外的敲門聲,估計是一直注意著這邊,聽見她回來就過來。
打開門,果然是喬宜。
喬宜也沒進來,隻是溫和的詢問:“漾漾,中午找你沒看見人,是有什麼事嗎?”
季漾點頭:“對,我過來就是有事要做,今天就是去忙了。”
喬宜:“忙完了嗎?”
“剛好忙完。”說到這,季漾
也直接說:“我大概明天或者後天就離開了,這個房子我隻租了一個月,一個月後就會有官方人員回收,到時候就不知道是誰住,你們彆再過來。”
喬宜臉白了:“這麼快?”
季漾反而沒什麼感覺:“本來也就忙這幾天,要不是下雨,我都已經走了。”
喬宜心頭一緊,這就是說要不是下雨,她可能來找季漾時都撲空了,她們母女見一麵都不可能,一時間心裡越發難受,她擠出一抹笑容:“那今晚過來吃飯嗎?中午你沒來,你外婆和舅媽他們就說了好幾次呢。”
“不了,今晚我要收拾東西。”季漾再次拒絕。
去吃一次就夠了,人太多,她還是不習慣,再說也沒必要關係太緊密,他們本就不是什麼熟悉的親人,她送了禮物,成全了這一次相遇的緣分,這就夠了。
喬宜這下徹底笑不出來。
她哪裡看不出季漾想跟他們劃清界限的意思?
母女倆沒相處過,話題都沒有,幾次被拒絕後,喬宜更是心情低落,也不知道說什麼,在季漾的暗示下恍恍惚惚的轉身上樓。
一杯水送到跟前:“有點燙,等會兒喝”
喬宜像是沒聽見下意識拿起往嘴邊送,燙的嘴唇生疼,她趕緊鬆開,手指也燙紅了,薛建平皺眉:“你這是怎麼了?丟了魂似的。”
喬宜抿唇,搖搖頭,正要說什麼。
薛遠揚午睡起來了,打著哈欠:“爸媽。”
然後去廚房找吃的。
喬宜看著繼子,比起阿揚,季漾這個女兒任性不聽話,讓人頭疼。
她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什麼,看向丈夫,想要說什麼,又怕被聽到,拉著丈夫進房間才試著說:“老薛,你對阿揚的另一半有什麼要求?”
薛建平詫異:“阿揚?他?”
很快他懂了:“你是想讓漾漾和阿揚相看一下?”
喬宜神色尷尬,但還是點頭:“他們本來就沒血緣關係,也不在一個戶口本,我是想著要是他們在一起,漾漾是不是就可以留下來,剛剛我下去找她,她說這兩天就走,這一走,老薛,我好慌,總有種再難見到的感覺,之前以為有季安豐照顧她,可現在想來,季安豐也是個不靠譜的,所以漾漾才一個人生活,以後萬一出更嚴重的情況,她一個人
怎麼辦?”
說到這,她語氣有些急促,越發肯定自己的想法是沒錯的。
女人嘛,總是要結婚的,選擇阿揚,也是因為這是個好孩子,不會欺負女兒,有自己看著,她日子肯定過得舒坦,最重要的是阿揚聽話,不會離開,如果他們在一起,季漾也不會離開。
“我沒說不願意,你先彆哭,不著急,會有辦法讓漾漾留下來的。”薛建平趕緊哄她,見她情緒緩和,鬆了口氣,隻是心裡並沒有妻子想的那麼美好。
季漾一看就不是願意相親的女孩,她性子獨立,自己也有本事,阿揚除了一張臉和那好相處的性子,也沒彆的了,她答應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隻是看妻子這樣子,就明白勸是勸不住的,就像當初她的任性那般,他能做的就是儘量彌補。
“好,我跟阿揚說一聲,他肯定會願意的,就是不知道漾漾願不願意,不過你也彆太擔心,她連狗都能養這麼好,本身就很厲害,就算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好。”
喬宜不說話了。
她明白這個理,就是過不去心裡那關。
從前她對季漾不管不問,家裡人也都說過她幾次,隻是那時季家將季漾照顧得很好,也就含糊過去了,但如今季漾一個人,季家兩老都沒了,她再讓季漾離開,就不是這麼輕鬆能過去的。
因此若是阿揚那邊答應,她就去跟季漾那邊說一下看能不能相看一下,季漾性子冷淡,阿揚說她對那對母女完全無視,卻願意在外麵和阿揚交易,肯定還是有些眼緣的。
薛遠揚見此,起身去找兒子了。
接著就聽見薛遠揚房間一震轟隆響,青年跌坐在地上,俊秀的臉蛋上滿是不可置信:“你說什麼?!”
“我們可是兄妹!”
薛建平沒好氣道:“見了麵都不認識的兄妹?”
薛遠揚:……
他撓撓臉,悻悻爬起來:“可是這也好奇怪啊,而且我不喜歡她啊。”
長的是挺好看的,要是一開始,他肯定不排斥,但經曆了那次的事,他真的不太喜歡這個有點冷漠的妹妹,再說他也不理解,她都一個人了,乾嘛非要離開?
去長南市也是一個人孤孤單單沒個照應,多危險啊。
和親媽一起不好嗎?
他
在國外,都第一時間趕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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