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這邊歡歡喜喜的喬遷新居,那邊宴無憂也穩固好金丹期的修為回到了雲中城。
他之前租住的洞府位於雲中城裡靈氣比較濃鬱的地方,但也不是特彆紮眼,非常符合他築基期的修為。現在升了金丹,他其實可以去執事殿登記,然後就能取得雲中城供奉的身份牌,並獲得免費安排的洞府。
但他自由自在慣了,不想受約束,即便隻是做個供奉,每年還是要應雲中城之召出兩次任務的,因此他並沒有去。
此刻的他正端坐在榻前,仔仔細細的清理著一張雪白的狐皮毯。因為怕清潔術過於粗暴,弄壞了這完美無瑕的毛色,他此刻正運著靈力一點一點慢慢梳理。
毯子上的血跡和臟汙都是失掉元陽那日留下的,他一點一點慢慢清理著,好像又沉浸在那日的歡愉裡。此時洞府內沒有第二個人,否則他慣常的冷臉上一臉蕩漾的表情非得活活把人的三觀震碎。
論理說被人強行奪了元陽,他應該隻有憤怒、憋屈。可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何每次想起那小狐狸撲過來的模樣,心中隻有越來越多的歡喜。
一開始他遭到襲擊真是驚怒交加的,雖然當時因為血脈力量的暴動,他心底也有壓抑不住的欲望,但是他並未失去神誌。
嘴被一個柔軟又微甜的唇堵上的時候,他就淪陷了,徹底放棄了反抗。事後發現小狐狸也將自己的元陰給了他,他心裡的歡喜都要溢滿了,可惜自己入定了太久,沒能將她留下來。
回想起來,自己當時處於血脈暴動的邊緣,生死一線之間,入魔或者爆體而亡都是他意料中的結果。他做出決定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是卻因為這隻小狐狸不僅成功激發了血脈力量,還一舉突破金丹,成就了完美的火陽金丹,這裡麵隻怕還有小狐狸大半的功勞,她的體質應該也不簡單。
清理完冰狐皮毯,宴無憂珍而重之的將之收入儲物戒中,又取出那隻簪子細細打量。
這一打量,還真給他發現了端倪,在簪子狐尾的尾稍上有個小小的印記,用肉眼是看不出來的。因為此刻宴無憂用神識籠罩著,才發現了這細微的印記所在。用神識仔細端詳,他發現那是兩個小字——鑄月。
宴無憂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他這些天正苦苦思索著找到小狐狸的辦法,現在總算有了一點線索。看她留下的丹藥、皮毯、簪子,雖不是特彆貴重,但也件件不是凡品。他一直猜測小狐狸是某大宗門弟子,有她的特殊體質打底,至少是個內門,親傳也不是不可能。
之前還在愁,隻能挨個把幾個大宗門的天驕捋一遍,自己是絕對不可能做一個吃完就扔的渣男的。現在這鑄月二字給他打開了另一扇門,仿佛那小狐狸正在門裡向他招手。
玄階靈器在市麵上並不常見,大多數築基修士耗儘身家也買不起一件,所以正常人都會選擇飛劍之類的玄階靈器,而不會花同樣價錢去買一個裝飾性大於實用性的發簪。
更何況這發簪上的鑄月兩字應該是煉器大師的徽記,能煉出玄階靈器的已經算是煉器大師了,整個修真界的煉器大師也不會超過一百人。自己雖然隻涉獵陣法一道,不精通煉器,但是想打聽這鑄月大師是何許人應該不難。
宴無憂收起發簪,懷著激動的心情,準備去萬寶樓碰碰運氣。
不管宴無憂那邊的運氣如何,反正秋如意這邊日子過得是極其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