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人簡直要瘋了。他們不知道是自己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經管聖手’去競聘一個小公司的管理職位已經讓人不可思議了。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這個老板竟然不是十分高興的樣子，反而還要再三考校。即使這個人是林原，是量子霸權的指路人，這麼做也不大合適吧？
曾華雲聽見林原這樣問話，心裡原本還有三四分的不確定減弱到一兩分。於是回答道：“林董，我選擇公司的標準不是公司的大小，而是公司的潛力。”
林原點點頭，說道：“你從哪裡能夠看出我的公司潛力足夠？”
曾華雲自信地說道：“一，貴公司做的網站logo的技術含量。二，貴公司網站上提出的破壁技術。三，就是今天這個兒戲般的應聘者要求。四，你是林原，你不是傻瓜，你是量子霸權的指路人，你不會嘩眾取寵，你不會自取其辱。五，就是剛才你與我的一係列對話。”
旁邊人根本聽不明白曾華雲在說什麼，而林原卻聽懂了。但是林原還是說道：“老曾，儘管如此，現階段你的待遇還是不高，不會有特殊。”
曾華雲說道：“林董，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而且，你知道，我不缺錢。”
旁邊人越發不明覺厲了。怎麼越看越像是‘經管聖手’巴巴地湊上去要給林願打工呢？
曾華雲這時說道：“林董，這一幕讓我想起當初比爾和保羅在車棚裡寫出第一個程序。比爾曾經說過，下一個超過他的人必然出自基因或者生物方麵的行業。我在想你是不是就是比爾說的出自生物方麵的人......”
林原舉手製止曾華雲繼續說下去：“老曾，千裡之行始於足下。”
來求職的人沒有傻子，這時都聽明白了曾華雲最後說的話。他們都相信曾華雲的判斷，瘋狂地湧上來要交簡曆。
可惜這時候林原把通告收了起來，對眾人說道：“抱歉各位，本公司從此時起，不再接收簡曆。需要的人選都會從已經收取的簡曆中選取。歡迎各位踴躍參加本公司以後的招聘。”
已經遞上簡曆的人自然是喜不自勝。沒遞簡曆的隻能怪自己沒有眼光。
如果無極公司真的如曾華雲所說發展起來了，那今天被錄取的人就可謂是走上了通天大道。
曾華雲笑看林煜收起通告。
他早就覺得林原的目的就是搭個公司架子。如果林原的公司真如他所猜，在場的沒有一個人夠資格應聘。當然他要排除在外。
這時候見林原毫不猶豫拒絕收簡曆，再一次印證了他的判斷。
在他看來，林原拒絕再收簡曆是對的。既然沒人有資格，何不給剛出校門的年青人以機會，或許會鍛煉出來一兩個忠心元老呢。
沒有遞上簡曆的三三兩兩地散去，遞上簡曆的就在林原展位周圍徘徊，等待著召喚。
林原請曾華雲在展位後麵的小圓桌坐下，輕鬆地說道：“老曾，我知道你還沒徹底放心，心裡還有疑惑。現在，我給你信心讓你堅定自己的判斷。”說著從桌子下麵的單肩包裡取出一個市場上裝金銀花露的150毫升容量的玻璃瓶。瓶子沒有標簽，裡麵裝著淡綠色的清澈液體。
這是林原昨天晚上利用車間裡的新設備簡單製作的蘋果飲。
林原說道：“這是公司的產品樣品，你可以嘗嘗。”
曾華雲接過瓶子，先是對著光線仔細觀察，發覺光線通過瓶子，發出寶石般的折射光，整個瓶子一片迷蒙，如夢幻般美麗。
要知道這隻是普通的玻璃瓶啊。能產生這種神奇的光學效果，肯定與瓶子裡的液體脫不開關係。
他再輕輕旋開瓶蓋，瓶子裡冒出一股股草木清香，嗅在鼻子裡，竟然給他一種身處豐收果園的感覺。
終於，他迫不及待地仰頭喝了一口。
驀然間，一股清涼的感覺傳遍全身，神經感到無法抑止的愉悅和輕鬆，似乎所有的煩惱都遠去了。
強行壓製住再喝一口的衝動，曾華雲顫聲說道：“林董，這就是你的破壁技術？你能把破壁技術用於實際生產了？”
林原無可無不可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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