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我們好久都沒有聚一聚了,我記得你以前經常請我們來國營飯店吃飯,這次還是我做東,你請客。”
不等紀文清開口,周海就起身去點菜。
全點的是些大菜,國營飯店的飯菜本就不便宜,為了讓紀文清下血本,他們真是將所有消費高的菜都點了一遍。
不過四五個人,就點了七八道大菜,服務員問了他們好幾聲,真要點這麼多,還質疑他們買不起。
周海將手搭在紀文清的肩膀上,笑稱,“有咱京市紀家的紀少爺在,還怕付不起賬?”
“這位爺,以前可是資本家呢,有錢著呢。”
紀文清頓時臉騷得通紅,他現在哪裡是什麼少爺,身上也沒什麼錢票,哪裡吃得起這些飯菜。
他很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但這幾個人明顯沒有要讓他走的意思,拉著他就是一頓誇。
紀文清是個極其要麵子的人,以前的他對於這些阿諛奉承,很是喜歡。
現在在聽,頓時覺得分外刺耳。
見過繁花似錦的人,頃刻間從雲端跌入穀底,是常人所不能體會,對身邊虛與委蛇的人看得更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