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拽到床上後,她癱坐在床邊,呼哧呼哧的喘了半天氣。
等氣喘勻了,先去燒了鍋水,然後她把男人的靴子脫下。
剛一脫下一股濃烈的腳臭味隨之傳來。
“嘔!真是夠臭的!”
她趕緊捂住口鼻,開窗戶散散味。剛才差點被他臭腳給熏吐嘍!
她一邊捂住口鼻,一邊把他腳上的襪子脫掉,隨後用兩根手指掐住扔到了屋外去,再把抹布浸濕擦了擦他的兩隻臭腳,用過的抹布也讓她給扔了!
“臭男人,臭男人!真是臭死了!”田園園手上伺候著他,嘴裡嘟嘟囔囔的:“你看誰都不要你,就知道欺負我!把你塞給我……”
“…水…水…”
田園園似乎聽到他的囈語,連忙把耳朵放在男人的嘴邊。
“…水…”
男人聲音微弱,好像隨時要斷氣了!
“我這就給你拿水啊!你可彆死啊!要不然我可就坐實克親的罪名了!以後人家就會這樣說我了…”她咳了兩聲,尖著嗓子學著樹根奶奶的樣子說:“你掃把星!災星!克夫的寡婦……我給你拿水啊!”
她從鍋裡舀了些未開的熱水輕輕吹了吹,抬起他的頭,慢慢喂到他的嘴裡。
喝完水,他再次昏迷過去。
田園園把被子給他蓋好,自己去弄點飯吃。
但是到天黑要睡覺的時候她有點毛頭。家裡隻有一張床和一套鋪蓋,要是上床睡覺,就不可避免要和他同床共枕啦。可是不睡吧,這天寒地凍的怎麼熬啊!
想來想去,她還是脫鞋上床睡覺。家和床是自己的,乾嘛不睡!
一進被窩,暖烘烘的臭味蒸騰出來……她連忙將被子掖好挨著這個陌生的男人睡著了。
第二天,男人還是沒有醒來。
她偷偷查看了一下男人的身體,表麵看起來沒有明顯外傷,所以不清楚是什麼原因導致他昏迷不醒的。
田園園煮了些青菜瘦肉糙米粥,細心的喂了他小半碗。
她沒喂太多,怕他有其他生理需求,到時候麻煩的還是自己。
中午田有糧送來半口袋的糙米和一袋錢。不等她查看就趕緊走了,腳下生風頗有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一看他逃走的架勢,田園園就知道他給肯定不夠數。先不論糙米是否缺斤短兩,她打開錢袋數了數,隻有二十文錢。
嗬嗬,田有糧你以為我就這麼算了嗎?
田園園把錢收好糧食拉回屋裡,擼起袖子去找田有糧算賬。
臨走前,她拍了拍男人紫紅的臉,離的近些才發現這男人五官硬朗,長的還挺帥。也不管他能不能聽的見,田園園交代了一句:“你乖乖的在家等我!”
出了門,她直奔裡正家。剛到裡正家她就將來意說明白,直言要是不給她足夠的錢糧,人就讓田有糧拉回去。
裡正安慰了她幾句就讓她回去,說這事肯定會幫她解決的。
天快黑了,田有糧才不情不願的把錢糧送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