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宮理政殿偏殿,近日各地兵營公文送進宮,積壓如山,兵部官員正在加班加點處理。
孟星惟抬起頭,脖頸因為長時間低頭感覺十分僵硬。他伸手在後脖子上揉了揉,素白纖長的手搭在潔白無瑕的脖頸,擠壓揉按……
坐在他後麵的年輕官員,臉色瞬間變的很是詭異。遊移不定的目光落在他纖長的手指上,先是驚疑不定,然後是恍然大悟,最後是原來如此……不過短短幾秒鐘,他的大腦就經曆了波瀾壯闊、跌宕起伏的豐富多彩三觀洗禮。
所以騷年你是腦補了什麼!
孟星惟合上公文,起身走向窗邊,眼睛餘光瞄到了年輕官員,他白淨的麵皮飛起一片紅雲,雙眼怔愣著,嘴巴微張似乎看到了什麼令他驚訝的東西。
他坐在自己後麵,所以是自己讓他驚訝嗎?孟星惟不動聲色路過年輕的官員。
他不明白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讓他如此驚訝。
真是奇怪啊!
這是孟星惟近日的感覺,他的下屬和同僚總是欲言又止的看著自己……有什麼不能言說的事情嗎?
心中略有苦悶的孟星惟,斜靠窗戶望著窗外高高的宮牆,漆黑的青絲與白皙的皮膚相得益彰,長睫忽動,猶如顫動的蝶羽,令人心動不已。
他生的真是極好!
今日天上黑壓壓的一片,鉛雲滾滾,寒風裡帶著幾分濕意。
孟星惟忽覺得背後有些異樣,微微側頭,那些下屬官員們飛快的低下頭,裝作在認真工作。
……話說,偷看自己的時候能不能彆那麼明顯,他又不瞎。
就在他傷春悲秋時,一個細皮嫩肉的內侍從大門口進來。他手持著拂塵,白淨的臉上帶了些笑,向眾人行禮:“各位大人辛苦了!”
眾人紛紛回禮,那內侍徑直走向窗前的孟星惟,行禮道:“侯爺,秦王殿下讓小奴傳話,要您去明理殿回話!”
孟星惟微微吐了一口氣,低聲道:“前麵帶路。”
隨後,兩人便離開了理政殿偏殿。
他一走,偏殿裡的年輕官員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沒想到孟大人還有這般能耐?看起來如此斯文的人,竟然如此之大……”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另一人搖頭晃腦的說。
“確實如此!”
“……我怎覺得是杜撰的,哪有人真能夜禦十女!定然是那作者為了博人眼球故意為之!”
“嗬嗬,捕風捉影,有風才能捕,有影才能捉!若是沒有做過,何來此等小書?!”
………
隨著內侍來到明理殿偏殿,就看到秦王殿下正在書案後,一隻手托著臉,一隻手拿著書看,身子歪著沒個正形。
內侍道:“王爺,孟侯爺到了。”
周廷禕這才抬起頭,目光如炬,唇角掛起了詭異的笑容。
他揮了揮手,“下去吧!”
內侍行禮告退,偌大的宮殿隻剩下周廷禕與孟星惟。
他注視著桌後之人,目光溫柔如水,“你來了?”
孟星惟頜首:“嗯,有事嗎?”
聞言,周廷禕嘟起嘴,佯裝不滿道:“唔唔,你可真讓我傷心,難道沒事不可以找你嗎?”
“……”深諳周廷禕為人的孟星惟冷眼看著他唱獨角戲。
周廷禕見他沒什麼反應,大嘴一癟,眼淚汪汪的哀泣道:“你對我越來越冷淡了……嗚嗚嗚,你不稀罕我了……你現在有新歡就一腳踢開了我,嗚嗚嗚,我不活了……”
孟星惟眉頭一蹙,訝然道:“什麼新歡?最近可有什麼關於我的傳聞嗎?”
這次輪到周廷禕驚訝了,“你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孟星惟疑惑至極。
周廷禕盯著一無所知的他,眼神變得詭異起來,“……不知道也好。”
就他這個脾氣,若是知道了,定然會氣過去。
“?”孟星惟眉頭擰成了疙瘩,追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周廷禕輕咳了一聲,“那啥,晚會兒我給你送過去,你自然知道。”
“?到底是什麼?”
“彆問了,你回家吧!下午我讓月黑送去。”
下午,孟星惟收到了以他為原型的各種黃色……
這是啥?這是啥?!
三河城。
田婆子?
男人疑惑看著高遠,但是見他眼神清明不像騙人的,又轉念一想,田大花長的那般上不了台麵稱聲婆子也沒啥不對的。
不過,他記得女婿那日騎著高頭大馬,還帶了幾個人,給了自己一百兩銀子,一看就是富貴人家!難道出什麼變故了?
此時大門仍然緊閉著,看來主人家不在。仟千仦哾
高遠道:“你等會兒吧,她可能去送衣裳了!”
男人沒聽明白送衣裳是啥意思,可是眼下天寒地凍自己就在門口光溜溜守著,實在受不住,有心想到這後生家歇歇腳,喝喝茶,暖暖身子。
“你家遠不,俺先去你家等等,天冷,俺這老胳膊老腿的受不住呀!”
高遠想起自家滿屋的藥材,還有大哥說過不許陌生人進家,他自然不會傻的把人家往屋裡帶,然後就拒絕了,“啊,實在不方便!你等會吧,說不定人一會兒就回來。”
男人隻得點點頭,看著這後生離開了。約莫過了五六戶人家,他開門進去了。
“呸!狠心的畜牲。”男人盯著後生得家門,惡狠狠地啐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