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九搭完最後一個被子,從被子後麵探出頭,調笑道:“我看你是想知道與你同床共枕的那位女子是誰吧!用心不純!”高遠臉上一紅,看了一眼神色漠然的錢富貴結結巴巴道:“你,你,你彆胡說。我不是這個意思……”話還沒說完,就被陳老九攬住肩膀,低聲取笑:“你可真是豔福不淺呐!”
“彆胡說!”高遠白了他一眼,後者嘿嘿笑了兩聲。
錢富貴輕咳兩聲,當什麼都沒聽見。
“扣扣扣扣!”院外有人敲門,高遠格開陳老九的胳膊,小跑著去開門。
院門一打開,三甲看著開門的人眼睛瞬間瞪成雞蛋大小,這不是剛才指路的年輕小哥?!
高遠看到門外站著剛才問話的小孩,驚訝不已:“是,是是你,你自己走錯了路!不是我指錯了路!這,這也用不著找上門來吧!”
三甲也迷糊了:“你怎麼在這兒?這裡是你家嗎?”
“是呀。你們不是往四街去了嗎?”
三甲不好意思地笑了兩聲,要不是他自作聰明早就來到了。
海納從馬車上跳下來,也認出了高遠,笑道:“小兄弟這裡可是三街三巷三號?”
“正是。”
海納又問:“這裡可是住著孟夫人?”
高遠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搖搖頭,隨後想起田園園的相公姓孟,又點點頭。又想起田園園親爹找茬的事,立即又搖搖頭。
他這又是搖頭又是點頭又是搖頭,讓海納和三甲一時犯了迷糊,是還是不是啊?
都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因為田有糧之事,高遠也不敢隨便讓人進來,萬一又是壞人怎麼辦。
這時,身後傳來陳老九的聲音:“誰呀?有事嗎?”高遠側過身,門口站著一個健碩的男人和一個黑瘦的小男孩。
“不知二位從哪裡來?找誰的?”陳老九走到門口問道,高遠見他來了,立馬讓開位置。
海納拱手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我們是京城來的,請問孟夫人可是住在這裡?”
“孟夫人?你說的是哪個孟夫人?”陳老九一時沒反應過來,平時都是老田老田的叫,忘了人家也是孟夫人。
門口的兩人還沒說話,高遠搶白道:“哎呀!他說孟長輝!”
話落,三甲高聲喝道:“大膽!你竟敢直呼將軍的名諱!是不是找死!”
院子裡曬太陽的田園園正和錢富貴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忽然聽到門口傳來一個小男孩大聲說話的聲音,乍一聽覺得十分耳熟,不過還想起是誰,隨後又響起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三甲,不得無禮!”
“海納!”田園園驚呼出聲。
坐在一旁的錢富貴傻愣愣接了一句:“……百川?”
……一群烏鴉飛過。田園園捂著額頭吐槽:“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錢富貴不解。
“富貴……”
“請叫我以君!謝謝。”錢富貴一本正經的糾正道。
“你幫我把門口的人請進來,是我夫家來人了。”
“樂意效勞。”
此時門口,陳老九側過身請兩人進來,“快請進,不知你們是從京城遠道而來的,有失遠迎!”
海納再次拱手,微微一笑臉頰一側露出一個酒窩:“哪裡,哪裡!是我們太唐突了!”
“請!”
“請!”
兩人客氣地推讓一番,一起進了院子。剛走兩步,海納就看到前麵站著一個豔麗無雙的美人,微愣了一下很快就回過神,畢竟他的主子也是數一數二的美人。
錢富貴道:“請!夫人正在等著二位!”
海納笑道:“有勞。”
身後的高遠和三甲相看兩厭,各自拉著臉誰也不看誰。
五人向院子走去,田園園歪在太公椅上,享受著難得的好太陽。海納看到院中之人後,加快速度走了幾步,雙拳一抱笑道:“夫人!身體可好?小姐可好?”三甲也跑了過來撲到跟前一把抱著她的腿,抬起黑黝黝的大眼睛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田園園見到二人也是高興地合不攏嘴,使勁揉著三甲的頭發,對海納笑道:“我們很好,芃芃在屋裡睡午覺呢,這會兒還沒醒。家裡好嗎?叔父,你爹你娘,特好晴好還有你弟弟都好嗎?”
海納道:“累夫人惦念,家裡一切都好!”
三甲仰著頭問:“夫人!夫人!將軍好嗎?將軍在這裡嗎?”
“你家將軍有公務在身現下不在城裡,說不定等過幾日就回來了!”田園園知道他想孟長輝,出言安慰了一句。
高遠和錢富貴看到三甲撲到田園園身上,不約而同的挑起眉毛。又見他趴她腿上不離開,高遠心裡更是像打翻了醋壇子,酸不可言,最後忍無可忍走了過去,黑著臉對那小孩說道:“園園姐身體不適,你彆趴在她腿上。”
聞言,海納關切地問:“夫人,怎麼回事?你的腿可有什麼大礙?”三甲趕緊站起來,也關心地看著她。
田園園笑道:“沒什麼事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陳老九,我閨女的乾爹。這個黑著臉的是高遠,我弟弟兼我閨女的乾爹!還有這個漂亮的孩子叫錢富貴…錢以君。”
海納向他們一抱拳,自報家門:“我是海納。”
三甲也學著海納的樣子抱拳道:“我是將軍的徒弟,也是他徒弟!”
高遠輕哼一聲,三甲聽到了也學著他哼了一聲,兩人對視一眼,各自偏過頭誰也不看誰。
“真是個小孩!”錢富貴掩唇一笑,隨後向田園園辭行:“我下午還有事,就不叨擾了!”
“那就不留你吃飯了,改日再來。”田園園寒暄兩句。
錢富貴告辭,高遠緊隨其後,溫聲說:“我送送你。”
“可。”,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