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周廷禕:“不準!”
王妃:“去吧。”
二人不約而同的說道,走還是不走,這是個問題。
“那,那臣婦是走還是不走?”田園園討好的笑道。
周廷禕:“不走!”
王舜華:“走!”
田園園無語:你們倆能統一一下嗎?!
這時,一直裝死的孟星惟轉頭看了一眼周廷禕,眼神微冷,出聲道:“二位想吵架請回秦王府。若是還覺得不痛快,大可到皇宮、定國公府去!來我這小小的候府,太委屈了二位!”
這話說的不客氣,王妃臉色一白,咬碎銀牙卻不敢說什麼。
倒是周廷禕上一刻還黑著臉,這會兒臉色放晴,長舒一口氣,溫聲道:“言歸正傳,小孟夫人以後一臻就托您照顧了。”
這家夥竟然不顧秦王妃的反對,執意要將周一臻寄養在田園園膝下。
王妃一臉怒容地“嘩”地站起身,頭上的釵環步搖劇烈的晃動起來,哪有什麼儀態可言。
她這個嫡母還在,王爺一意孤行將周一臻寄養於他處,這不是讓世人看她的笑話,戳她的脊梁骨嗎?!
她陰沉地看著田園園:“王爺,之前不是要將一臻過繼給老王爺嗎?現在為何又要寄養於候府呢?老王爺是皇親宗室與一臻同出一條血脈,自然比旁人信得過!”
這話說的一點也不避諱,她口中信不過的旁人是田園園。
周廷禕已經打定主意,豈是她三言兩語能改變的,“本王心意已決。天色已經不早,王妃還是請回吧!月黑,送王妃回府!”
下一刻,門外出現一個黑色勁裝的男子。
這會兒,王妃的眼神陰冷的能吃人,她冷哼一聲,甩袖而去,寬大的裙裾在空中劃出一個半圓,帶起陣陣幽香。
“恭送王妃!”田園園行禮道。
臨出門時,她轉頭冷冷地瞪了一眼田園園。
……為什麼要瞪我?!有本事瞪你夫君去!秦王妃記仇了……田園園平白惹了頓無妄之災,縱使再怎麼不滿,也隻敢對周廷禕小小的撇一眼。
看到礙事的人走啦,周廷禕身子往後一倚,明顯放鬆許多,笑道:“日後一臻就麻煩小孟夫人了。”
田園園嗬嗬一笑,笑中帶著薄怒。這群人當她和大壯是什麼?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工具嗎?
當初他們膝下隻有大壯一個孩子時,是獨苗,是寶貝,是大周未來的天下,寵愛有加,對於自己這個養母更是嚴防死守,生生將大壯從自己身邊奪走。兩年間,母子倆連一麵都不曾見過!然而現在呢,他們即將有出身高貴的嫡子,生母低微的大壯便成了燙手山芋,這群精致利己的主義像是扔累贅一樣甩給自己。嗬嗬!
養子?從古至今誰家皇子會認一個出身寒微的女人為母?這周廷禕到底打的什麼算盤!不會是想把大壯踢出繼承人行列吧!
田園園一想到那孩子,孤苦無依,無依無靠,便覺得心中疼痛難忍。
周廷禕見她垂著頭,沉默不語,眉頭微挑:“夫人,可是不願?”
怎會不願意!自己養了他兩年,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奶娃娃直到能跑能跳……怎能不想呢!恐怕在這個世界上,隻有自己毫無條件的愛著這個孩子。無論他是皇子還是乞丐,都是自己獨一無二的孩子……
田園園把芃芃抱到椅子上,隨後走到他麵前,恭敬的低下頭行禮,溫聲道:“如此殊榮,臣婦自當願意,可若是以養子的名義承歡膝下,未免不美!臣婦出身鄉野怎麼配做皇子的養母,還請王爺三思!”
她不願意出身不好的自己,成為大壯將來的絆腳石!
“少夫人,你是禦封的一品國夫人,又是一品將軍夫人。雖出身寒微,然自身顯貴!你又曾撫養過一臻兩年,試問天下還有誰比你有資格成為他的養母?若是……”周廷禕眼神微沉,繼續說道:“你害怕將來你的存在會阻礙一臻的前途,那本王便在此地告訴你,不會!若他有才德,本王自不會虧待!”
“………那臣婦在此謝過王爺!”還能說什麼,田園園隻好磕頭謝恩。
從花廳出來,太陽已經來到日中,眼看著就要吃午飯,田園園轉身看了一眼花廳內的兩人,隨後拉著芃芃去廚房張羅午飯。
待她走後,周廷禕打量著下首的孟星惟,笑道:“你昨日喝酒了?同誰?怎麼不叫我?”
孟星惟揉了揉額頭,宿醉最是難受人,這會兒後腦勺鈍鈍疼,反問道:“同誰你不知道嗎?”
“柳子汀?你怎麼同他走得這般近?”
“不過是偶遇而已!”
“偶遇?”
周廷禕站起身,踱步走向他。
孟星惟仰起頭,露著纖細潔白的長頸,淡然一笑:“你家王妃野心不小呀!”
周廷禕盯著他俊美的臉,輕聲道:“女人而已,野心有限,不足為慮!”
“小心使得萬年船!”孟星惟提醒。
周廷禕這厚臉皮的在侯府住了三日,才回心滿意足回自己的秦王府,期間王妃派人來了四次都沒有請回去。
回家那日,聽說王妃大發雷霆,一怒之下還動了胎氣!一時間,秦王爺與秦王妃吵架的消息不脛而走,最後還驚動了臥病在床的皇後娘娘,翌日,宮中便傳出皇帝訓斥秦王的消息。
這日一早,天空陰雲密布,剛剛吃過早飯,便下起了小雨。
都道一場秋雨一場寒,這雨一下來天氣立馬冷了下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