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長輝知她心裡有自己,便越發覺得愧疚,隨後把她緊緊抱在懷裡。
田園園望著頭頂的房梁,心道:這麼多蜘蛛網啊?嘴裡卻還哄著他:“夫君,為了日後我們能長相廝守,白頭偕老,你一定要娶波托公主,不能抗旨呀!”
孟長輝縱使不願,可是皇命難為,如今為了她與女兒也得捏著鼻子同意,到時候娶回來貢著便行,其他的想也彆想。
眼見他心情好些,田園園歎了一口氣,難不成日後都得像今日哄著不成?
下午,孟星惟與孟長輝出門赴宴,而陳老九則睡的天昏地暗,連午飯都沒吃。
田園園便讓劉廚娘晚飯做的豐盛些,再為他接風洗塵,左右無事,她便帶著芃芃去接大壯下學。
來到學堂後等了片刻,看到大壯拉著樂不舍從學堂裡出來。他看到田園園的身影後,拉著他走了過來。離得近,田園園發現樂不舍臉頰緋紅,神色懨懨,似乎有些不舒服。
田園園摸了摸他的腦門,觸手滾燙,驚訝地說:“哎呀,你這是發燒了!”
樂不舍也摸了摸自己的腦門,焉頭焉腦的點點頭,撅著小嘴說:“不舒服。”
田園園溫聲道:“你發燒了,身體不舒服也是正常。來,我送你回去。”
他家在城南,平日裡這孩子都是自己上下學。回去的路上,田園園還帶他看了大夫,還好小家夥就是受了些風寒,吃些藥,發發汗就行。
“夫人,給你添麻煩啦。”樂不舍臉色蒼白地趴在大壯的腿上。
“麻煩什麼,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田園園摸了摸他的頭,囑咐道:“彆忘了回去讓你爹把藥煎了。”
樂不舍難過的搖搖頭:“我爹很忙。
忙什麼,忙著當按摩棒嗎?田園園腹誹。不過嘴上卻安慰著:“他是你親爹,再忙,煮藥的時間還是有的。”
人一生病就會變得脆弱,何況還是個七八歲的孩子,平日像個老虎崽子,這會兒焉得像隻小貓。
很快就到了絕情郎附近巷口,田園園抱著芃芃下了馬車,一轉頭便看到清風書齋的牌匾隨後大壯拉著樂不舍下車。
二甲在路口等著,幾人向樂不舍家走去。
黑漆大門緊閉著,小家夥推開大門,門內地上的磚縫裡長著不少枯黃的雜草,牆角處堆著未融化的積雪,隱隱散發出寒意。
此時,天色微黃,已進黃昏,寂靜的院子裡鴉雀無聲,似乎無人在家。
樂不舍輕輕喚了一聲:“爹!”無人應答。
“你爹是不是不在家?”
田園園看了一圈,無聲無息,不像有人。然而下一秒,不知從何處傳來幾聲壓抑的吟哦,一開始以為聽錯了,結果那呻吟聲越發清楚起來。
她渾身一緊,連忙招呼著孩子們出去。
大壯與樂不舍以為發生什麼不好的事,嚇得趕緊往外跑去。田園園也抱著孩子往外走,這時,身後傳來:“啊~啊~~”越發高昂的呻吟聲,顯然正在興頭之上!
一大三小落荒而逃,連門都沒關,手腳並用爬上馬車。
二甲疑惑不解,這幾人怎麼又回來。
大壯問:“你家怎麼有人在哭?”
樂不舍臉色更白:“我家裡經常有人這樣哭,我爹說她們都欠收拾,在屋裡打她們呢!”
大壯驚訝:“你爹為什麼打她們?她們不聽話嗎?”
“我爹說她們喜歡這樣,越用力高興!”
“那得多疼啊!”
“我爹說不疼!”
“挨打還不疼??”大壯張著小嘴,不明白挨打為什麼不疼。以前被打人完後,身上都要疼好久,嚴重的還要發紫發紅。
“我爹打得不疼,還很舒……”
“到此打住!”田園園眼見樂不舍在不經意間說出虎狼之詞,趕緊打斷他的話。
這個絕情郎乾活不避諱兒子嗎?
大壯與樂不舍懵懵懂懂地看著她,天真地問:“他們在打架嗎?叫的那麼大聲。”
田園園輕咳一聲:“……我不知道。”
樂不舍這會兒也不覺得身體不適了,興趣勃勃地追問道:“你肯定知道,我爹說女人都喜歡被他打!你跟他打過架嗎?”
“絕對沒有!”田園園斬釘截鐵地回答道。她對種馬可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車外傳來二甲的問話:“少夫人,咱們現在回家嗎?”
田園園看向樂不舍:“要不然你來我們家吧?明日我送你和大壯一起上學?”
大壯也想和小夥伴一起過夜,可是怕他拒絕,便沒有開口,隻能滿含期望地看著他。
樂不舍卻搖搖頭:“我想我爹。”
“好吧,那我們等一會兒吧!”無法田園園對二甲說道:“先等等吧,你若是看到有人走出去,告訴我們一聲。”
二甲問:“男的?還是女的?”
“彆管男女,總之是個人。”
“唉!”
幾人等了片刻,樂不舍燒了起來,臉頰紅彤彤的,任由田園園怎麼勸說,就是不肯去候府過夜。
真是犟種一個!
這時,車外的二甲說道:“少夫人,剛才有個女子過去了。”
幾人這才下了馬車,向樂不舍家中走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