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五匹?!”雲衣鋪老板還沒有說話呢,李掌櫃結結巴巴地看著他,再三確認:“你真要五匹?”
“自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然,財力有限,隻要五匹即可!”沒辦法,五萬兩是她全部身家。
雲老板大喜過望,五匹布就是五萬兩。雖然杯水車薪,也是雪中送炭,不由動容地說道:“多謝這位小兄弟雪中送炭,雲某感激不儘!日後若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你儘管開口!”
“好說,好說。”唉,說實在的,她的心也在滴血啊!她是不是在打腫臉充胖子啊!
剛才還有點後悔的田園園,之後發生的一幕,讓她更加後悔,後悔沒有多買上幾匹火浣布。
絕情郎走到雲老板麵前,冷聲問:“你手上共有多少匹火烷布?”
他比幾人都要高出許多,此時往那兒一站,氣勢十足,不愧是豔名遠播的京城大總攻。
雲老板退後一步,遠離這該死的壓迫感,結結巴巴道:“去,去了六匹,還有,還有三十來匹。”
“很好,我全要了!這是定金,明日送與城南三巷……”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踏銀票,眼睛都不眨,扔進他懷裡。
雲老板接著銀票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激動地無與倫比:“這位大人,大爺大爺,雲某感激不儘,日後有需要用到雲某的地方,雲某定然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喂!喂!雲老板剛才你可不是對我這麼說的!
啊,這!果然誰銀子多誰就是大爺!
田園園疑惑:“老樂,你又不開布莊,要那麼多布乾什麼?還有你哪來那麼多銀子?”
“管天管地管我怎麼賺得銀子!”絕情郎冷冷地看著她,突然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日後你會感謝我的!”
“感謝你什麼?”
“嗬嗬。”
嗬嗬,你個大頭鬼啊!
回到夏宅後,田園園將火烷布的事情告訴了青娘。她震驚不已地看著她,火烷布在民間被傳的神乎其技,這下不止能親眼所見,還會用它來做衣裳,簡直就像在做夢!
“……明日,雲衣鋪就會送來,五匹火烷布……你乾什麼呢?”
正在捏自己臉的青娘,茫然地看著她:“……我覺得自己做夢,你真買回來了?!”
田園園:“………”
第二天,雲老板就將火烷布送到夏宅,宅子裡就她們幾個女人,青娘也沒有聲張,對女工們也推說是稍微貴重的布料,隨後將布鎖進自己屋子裡。
彆看小小的五匹布,卻價值五萬兩銀子!防人之心不可無啊,至於做什麼衣裳還得從長計議。
下午,候府門口來了一個年青的男人和一個女子。二人一人背著一個包袱,穿著粗布衣裳。女子荊釵布裙,長的卻很素淨,男子眉目疏朗,一看就是個老實人。
今日當值的是老張,他躺在門口的躺椅上,臉上蓋著一塊手絹,正呼呼大睡。
“打擾一下!”男子走到老張跟前,拱手行禮:“小人高翔,想見見貴府的少夫人。”
若是擱在其他候門官家,一聽外男要找少夫人,早就當作登徒浪子踢出去。然而,這裡是鎮遠候府,從上到下沒一個正常的。
老張掀開手絹,冷聲問:“找我家夫人何事?”
“小人高翔,前些日子少夫人寫信讓我進京為她做木工活,家裡有事耽擱兩日,今日才到,勞駕您通傳一聲。”高翔拱手笑著說。
“可有書信?”
“有有有。”
高翔從懷裡掏出信,雙手呈上。老張接過,粗略地看了一眼,指了指側門,“自己進去吧,右轉,有個人在睡覺,讓他帶你去。”說罷,又將手帕覆在臉上,躺回躺椅上。
夢兒輕輕拉了拉袖子,低聲道:“我認識路,要不咱們先去找我家小姐?”
“也可。”
兩人看了一眼睡覺的老張,緊張地踏進候府。
此時,田園園正在書房裡畫圖,雖然畫技有待提高,卻讓人一眼就看出她畫的是襦裙。
芃芃則在貴妃椅上睡午覺,小手還抓住一塊米糕。
這時,特好走了進來,“少夫人,外麵有人求見。”
“誰呀?”田園園並不是一個交友廣泛的人,特好說有人找她,心裡有些意外。
“您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什麼事啊,神秘兮兮的?”
田園園放下毛筆,走出屋子,隻見園子裡站著一個紅著臉的年輕人,身後是沈宛靜和妍兒,還有一個穿著粗衣布裙的女子。
“高,高翔見過少夫人!”男人結結巴巴地說道。
田園園笑道:“哎呦,你可終於來了!你來得正好,我有件大活,非你不可!”
她因為要做假人模特,此事在京城還惹出一場鬨劇,這下關起來門乾活,看誰還能胡說八道!
高翔愣了一下:“什麼大活?”
“彆管什麼活?你乾不乾?”
“殺人放火的話,我,我乾不了……”高翔小心地看她一眼。
田園園噎了一下:“……放心,我不是這般殘暴的人,就是做些簡單的木工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