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鶯猝不及防,聽到景同目疵欲裂的驚恐聲,轉過頭來又完全不受控製的飛身過去,給杜賓擋住了來自四麵八方的傷害,為他鋪平了一條飛向情郎懷中的平坦大道。
好吧,現實是,夜鶯又身中數刀,傷口一個比一個深,差點就被一刀劈成兩半,鮮血不要錢似的噴湧而出,在杜賓的身後畫出了一大片鮮紅的梅花。
而陸景同也被撲了個正著,再怎麼說,杜賓也是個男人,個頭還不低,他怎麼也有個一百二三十斤,從上往下,跨過了兩三米高的山坡,撲到陸景同的身上,麼有被撲個下半身癱瘓已經是好運。
隻聽“哢嚓”一聲,陸景同來不及享受溫香軟玉,投懷送抱,接著腿上一陣劇痛,好好的一個人就成了二級殘廢,腿斷了。
杜賓哭唧唧的趴在陸景同身上痛哭不已,“景同,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我好想你啊!我的腿好痛啊!你怎麼才來呀?我都等了你十個時辰啦,這山崖下麵好多狼啊,嚇死我了!景同,景同?你怎麼不說話?你怎麼不安慰我?你是不是嫌棄我了?這次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嗚嗚嗚,好好好,你嫌棄我,我走,我走,走了再也不回來了。”
他的一條腿還是夜鶯利用有限的資源好不容易給固定上,一時間聽不到景同的聲音,就想了這麼多,然後從陸景同身上爬下來,爬著要走。
陸景同痛的說不出一個字來,聽說玉樹又要走,眼中怒火衝天,咬牙切齒的費儘全力說了三個字,“不許走!”
手上將玉樹抓的緊緊的,“不許走!一輩子都不許走。”
兩個人糾糾纏纏的撒狗糧,賣甜蜜,夜鶯已經暈死過去,失去意識之前,痛的恨不得砍斷自己的手。
黃昏時分,形容十分狼狽的一群官兵駕臨了小小的村莊,“侯爺,這裡有個小村莊,咱們不如先在這裡修整修整,杜公子腿上的傷也要先養養才對。”
“侯爺,此去出山還有三十多裡地,從山上過去就更難走了,您和杜公子又都不良於行,卑下覺得先養養傷的好。”
杜賓可憐兮兮的靠在陸景同懷裡,雖然陸景同的一條腿也受了傷。
“景同?咱們怎麼辦?”
陸景同也是累的不行,殺死那一群刺客以後,身邊就隻剩下十多個將士,還個個疲累,確實不適合連夜出山。
“陸一,去看看那村子什麼情況。”
陸一卻笑了,對陸景同道:“侯爺,不用打探了,這個村子,我跟陸八來過,這個村子沒什麼不對,還是個絕佳的養傷之地,這村子裡的人都在晾曬草藥,想來要麼村子裡有郎中,要麼這村子是以采藥為生的藥村,這樣一來,侯爺和杜公子養傷也不愁用藥了是嗎?”
陸景同讚賞的點頭,“你分析的不錯,這就進村吧,找他們村長騰出幾間屋子來,還有把最好的屋子給玉樹養傷。”
此時天已經半黑,隻需十多分鐘的時間就那個徹底黑透,村裡炊煙早已熄滅,又沒有什麼娛樂活動,倒是有那麼一兩家在自己家院子裡休閒說話,而鳳歌則點燃了煤油燈,在師傅的監督下,挑燈夜讀,讀的就是師傅的行醫記錄,裡麵記載的內容很精彩,有疑難雜症,還夾雜著一些行醫見聞,擴寬見識的小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