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拍著胸口咳嗽個不停,越春寒進屋了,蹲在炕洞處冷靜地擺弄柴火。他什麼話也沒說,但蹲在那裡動作卻非常熟練,有種讓人很安心的踏實感。
越春寒把略微有些潮濕的木柴抽出來,換成乾爽的曬好的,一點點調整木柴的擺放位置,給它們留出可以燃燒的空間,很快火苗開始灼燒木柴,炕洞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滿是黑煙了。
越春寒的肌肉很漂亮,白天看他乾活的時候就有不少男男女女在偷看他,現在看他蹲在地上擺弄木柴,緊繃的肱二頭肌甚至有青筋繃起,帶給人十足的力量感,偏偏他的五官還那麼昳麗俊朗,雙瞳黑沉冷淡,像隨時處於捕獵狀態的雄獅。
因為之前談判的失敗,如今蘇梔看越春寒越看越討厭,但蘇梔雖然討厭他,卻也不得不承認越春寒這副皮囊確實是有迷惑性,衝著這個外表完全看不出他是個那麼惹人討厭的性格。
越春寒擺弄好了炕洞裡的木柴,偏頭看蘇梔時,薄唇掀起黑眸沒有一絲情緒:“蘇梔,你是想把我的房子燒了嗎?”
蘇梔披散著一頭如海藻般濃密的漆黑長發,漂亮又鮮活,出現在這漆黑狹小的屋內也像明珠一樣顯得屋內亮堂了許多。
她被越春寒堪稱毒舌的話氣到,又察覺了自己的失誤,看著屋內烏煙瘴氣的一片,略微有些羞恥,飛快又聲音很低的說了聲對不起,隻是聲音小的像蚊子一樣,然後就垂首撅嘴盯著自己的鞋,像是那上麵有什麼珍寶值得她去研究一樣。
越春寒蹲在地上黑瞳掃她一眼,頓了頓後轉移了視線,若有似無的冷哼了一聲。
而在房門外,越甜甜一雙大眼睛疑惑的盯著他們兩個人,歪著腦袋看了半天,感覺氣氛好像沒有姨姨剛回來時那麼劍拔弩張了,於是重重地喘了口氣。
還好還好,姨姨應該暫時不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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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洗澡都非常費勁,沒有沐浴露,沒有精油,沒有浴巾,甚至連花灑也沒有。
蘇梔把身子埋在木桶裡,一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