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春寒冷笑一聲,大手用力一拽,那鼓鼓囊囊的一團毛衣就掉到了地上,男人死命掙紮跌到了地上,狼狽地抓著那團毛衣就要往懷裡塞,嘴裡因為滿是鮮血連話都說不清楚:“……唔她給我…的。”
毛衣是中午蘇梔剛洗好的,經過正午陽光的照射已經曬乾了,毛茸茸的散發著洗衣服的香味,潔白,乾淨。而此刻攥著毛衣一角死命掙紮的瘦弱男人那隻黑乎乎的臟手落在上麵,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顯得分外刺眼。
他手上還有血,把毛衣的一側染紅了,卻因為懼怕越春寒,拚命地試圖把蘇梔拉下水,給他自己找理由,試圖蒙混過關。
可此刻越春寒卻根本沒聽他的胡亂攀扯,他盯著被瘦弱男人攥在手裡的毛衣,表情一下子沉了下來。
這是他發怒的預征。
越春寒瞥了一眼蘇梔,讓她在原地等待一會兒,然後就眼神冰冷地俯身拽住瘦弱男人的後衣領,在瘦弱男人驚恐的視線下,拖著他往身後的玉米地走去。
“等等唔,也春寒……也,不是唔……”
男人口齒不清,還在嘩啦啦地流血,滿臉懼怕,因為恐懼甚至努力爬著試圖伸手讓蘇梔幫他,救救他,但不止沒有得到蘇梔的幫忙,反而被越春寒更加用力的拽著他的衣領,勒的他幾乎要喘不過來氣。
男人雙手扯著衣領,臉色漲紅,滿臉悔恨。
不是都說越春寒和蘇梔關係不好嗎?怎麼今天不僅打獵回來的這麼早,還完全不聽他說的話,那麼相信這個女表子……
早知道會這樣,打死他也不敢做這種事情啊!
蘇梔扶著牆不敢動彈,腳腕疼的厲害,隻聽到玉米地裡接連不斷響起瘦弱男人的痛哭和哀嚎聲。男人不停的求饒,但在人跡罕至的玉米地,又有誰能來幫他,就算有人,誰有有膽子來阻止此刻滿臉冰冷暴戾的越春寒呢。
瘦弱男人的骨節發出哢噠的聲音,隱約的打砸□□的悶哼聲也傳入了蘇梔的耳朵裡,她臉色蒼白。
下一刻,眼神冰冷,手指上還沾染著血跡的越春寒緩緩從玉米地裡走了出來。
越春寒的臉頰上沾染了幾滴血,被他漫不經心地抹掉,而在他身後,瘦弱男人滿臉鼻青臉腫,滿口牙幾乎都被打掉了,血一直從鼻子流到下巴,糊了滿臉,狼狽不堪,疼的差點要失去意識,躺在地上發出微弱的呻/吟聲。
但即使是這樣,瘦弱男人也不敢多說一句話,畢竟,也是他最先對蘇梔做了肮臟事情,偷窺蘇梔,還偷了蘇梔的衣服,根本沒有什麼叫屈的勇氣。
更何況打他的人還是越春寒。男人不止一次後悔,自己怎麼就被美色蠱惑,竟然膽大包天,敢趁著越春寒不在家偷溜進越春寒院子的,要不是他沒偷彆的東西,也沒有對蘇梔做些什麼,恐怕今天這件事情還不會這麼快結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