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總合上手裡的文件,第一次正式打量李雲疏,誇讚到:“你接受的倒快,以後出道了我也能放心些,但你的兩個小姐妹還一頭霧水呢。”
李雲疏握緊了拳頭,逼著自己保持微笑,“多謝邵總提點,不然我們這種嘴上沒把門的,以後出道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白枝曉和陶南吹震驚地看向李雲疏,李雲疏沒有回望過去,她隻知道自己現在要穩住。
邵總讚賞地點點頭,“想清楚了就回去吧,沒事彆亂跑。這三個月你們不僅要練出道曲,還要拍很多物料,受著傷可不行。”
“至於陳經理,他做事是欠考慮了,但他也是為公司好,你們也多體諒體諒。”
李雲疏笑著答應了,三個人出了辦公室都默契的不言語,直到回到熟悉的樓層,白枝曉才開口:
“她的意思是……咱們三個穩了嗎?”
白枝曉特意壓低聲音,詢問的目光落到了李雲疏身上。
李雲疏冷笑一聲,“沒合同沒公開,你信嗎?”
陶南吹歎了口氣,“總歸邵總同意明天放咱們一馬了,場麵話就場麵話吧!”
話雖如此,幾個人臉上都沒有高興的神色。
“我本來想著,如果百嘉不給咱們交代,就換一個公司去當練習生,現在想想真是天真。”李雲疏自嘲到。
白枝曉的心顫了一下。
“邵總的話難聽,卻是真理,這些娛樂公司都是一樣的。”李雲疏說完就不開口了,娛樂圈的規則與她十多年的教養相背,她要好好想想下一步。
陶南吹也是愁眉不展。
白枝曉看向窗外,百嘉的幾棟練習生大樓都熄燈了,隻有她們這棟樓還在喧嘩打鬨,似是一點都不擔憂未來。
幾人安安靜靜的,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少年人最熾烈最純真的夢想第一次接觸最無情最冷漠的現實,她們需要時間接受。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哭出聲的,幾人都壓抑的小聲抽噎起來。
她們不知道是在哭自己的未來,還是哭這個可悲的現實,亦或是兩者皆有。好歹今夜她們發泄了一二,前路漫漫,日後可沒有能哭的時候了。
第二天一早,練習生們按照排序去評級了。本來是林經理負責的事,陳經理非來摻和一腳。
陳經理記恨昨天陶南吹報警的事,今天特地來看她們幾個的笑話,卻被告知邵總特批幾人不用評級。陳經理臉上一片火辣辣的,跟林經理客套了幾句就跑了。
李雲疏她們正在去警局做筆錄的路上。
她們幾個都沒閒心打扮,隨便套了件能穿的衣服就出來了,臉上的憔悴很是明顯,但底子在那,一路上惹了不少路人注意。
今天警局的人意外的多,一進警局她們就察覺出了不對,除了有需求的普通人,這裡還有好多攝像機,遠遠超出正常警局需要的數量,就像唐似依來拍綜藝的那天一樣。
因為調解室都被占用了,她們隻好在大廳裡等著。
儘管她們不知道原因,但在這麼多攝像機下她們本能的保持著最好的體態。
李雲疏的手無意識地放在受傷的膝蓋上,因為疼痛在她可忍受的範圍內,她今天沒坐輪椅。
對麵有幾個人一直在看著她,還自以為隱蔽的拍了照片,李雲疏以為是看到傷患了跟朋友八卦一下,她無意起衝突,就沒出聲。
白枝曉她們也是一樣的想法,主要是昨天她們折騰到了很晚,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