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疏斟酌道:“鐘姐說笑了,我們比前輩們差遠了,論不上天賦,隻能勤能補拙。”
這話說的不算完美,所幸鐘千憶沒有抓著不放,轉而跟她們討論起出道曲的事。
鐘千憶坐到主位,不動聲色打量她們幾個,“出道曲都看了吧,我聽邵總說你們受傷了,耽誤練舞嗎?”
鐘千憶是圈內有名的經紀人,自帶威壓。麵對她,李雲疏她們總有一種上學時麵對老師的壓力。
但是話不能不接,李雲疏隻能如實交代,“我的腿受傷了,最近是不能跳了,我會先練歌的。”
白枝曉的手悄悄扶上了腰,有點力不從心,“我腰不行,但必須練的話,我應該可以硬撐著跳。”
都是傷患,鐘千憶不是愛剝削人的,鬆了口讓她們先練歌和記走位,“但你們彆放鬆,最後一個月哪怕你們的傷還沒好,你們也必須給我跳出來,不然隻能把你們換下去,百嘉不會為你們停留腳步的。”
鐘千憶說的是大實話,李雲疏的心又懸了起來,暗罵自己還是年輕,一點遠見都沒有。
鐘千憶眼前是三隻霜打的茄子,沒精沒神的,可她發現李雲疏自己想通了恢複活力後,另外兩隻茄子也恢複了活力。
這個女團確定以李雲疏為首了,想到邵總跟她透氣過的那個大小姐,鐘千憶第一次對邵總有了不滿。
因為她們幾個多多少少都帶著傷,鐘千憶把宣傳拍攝的任務挪到了前麵。
鐘千憶領頭,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趕往化妝室。化妝室裡,一個化妝師正氣鼓鼓的坐在那,她手邊是準備給SPRING的衣服。
鐘千憶多少年的人精了,立馬反應過來是那個大小姐來了。
她讓化妝師先給她們三個化妝,自己出去給邵總打電話去了。
李雲疏一直觀察著她,她注意到鐘千憶是看到那個化妝師手邊的衣服後突然生氣的,化妝師正準備把跟它同係列的衣服往她們身上套,所以SPRING的第四人已經定下並先她們一步過來了。
不是說要再等三個月嗎?這是怎麼一回事?
鐘千憶回來了,怏怏不樂的,像吃了黃連一樣,她板著一張臉盯著化妝師化妝,目光銳利。
李雲疏被她盯的渾身不舒服,化妝師的手居然抖都不抖一下,極儘專業素養。
化好妝後,鐘千憶帶她們去了拍攝地點,還沒走進就聽見裡麵在爭執著什麼。
一個女生站在白布前,神情倨傲,見李雲疏她們來了,略抬了抬下巴就算打招呼了。
一個躲在遠處的員工認識鐘千憶,上前悄聲說道:“鐘姐,那是邵總領來的人,說什麼都要站中間位,怎麼協調都不行。”
李雲疏聽懂了,這是衝她來的,怪不得有工作人員打量她。
那女生是邵總親自領過來的,背景大的很,李雲疏鎮靜自若,臉上絲毫不見慌亂,隻要這位大小姐不找人打斷她的腿,出道了她總是有路能走的。
那個女生接了個電話,眼神不住的望她們這邊飄,鐘千憶正在討論拍攝細節,沒空管她們幾個。
就在這個空隙裡,那個女生昂首挺胸地朝她們走來,白枝曉下意識擋在李雲疏身前,周圍雜物太多,她怕這位大小姐動武逼得李雲疏又拖著條傷腿跑。
那個女生看了白枝曉一眼就移開了視線,看物品似的眼光落到李雲疏身上,令人十分不適,“你就是李雲疏?”
目空一切,目下無塵,語氣不善,不是好相與的。
李雲疏臉色冷了下來,但鐘千憶和許多工作人員在這,她不好貿然開口,隻能耐著性子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