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搖是想熟悉熟悉地形。
要跑,也得知道朝哪跑?
裴知聿則先是去他的攬月閣,裡裡外外巡看了一番,又指揮了一通前來收拾的太監宮女。
有女帝扶搖這個煞神鎮場,所有的宮人都頭腦繃直,有條不紊,決不犯錯。
而後,兩人還真相攜去西苑裡玩了一圈,看了梅花鹿,甚至還有仙鶴和獅虎,以及各種叫不上名字的珍禽。
憑良心講,女帝確實太過奢靡。
轉了一圈,扶搖和裴知聿也算互相透了底。
裴知聿穿來前,父母都是小城市公務員,他自己也在體製內呆了兩年,25歲,房子剛買好,就差找對象,正在馬不停蹄的相親中。
而扶搖,還是醫院實習生,22歲。
扶搖歎口氣,“說來我上輩子長到22歲,也不如現在這個15歲的小丫頭發育的好。對了,裴裴,你如今這個身體多大了?”
裴知聿品了品女帝的傲人身姿,深以為然,“陛下確實國色天姿。我如今這個身體,還未及弱冠,剛好十八歲。”
扶搖笑嘻嘻,“大家都年輕了不少。”
裴知聿望了望遠遠跟著的高敏,神神秘秘的說,“搖搖,其實,我對我這新身體還有新發現。”
扶搖睜大眼睛,“什麼新發現?你……”
裴知聿指了指不遠處一道紅色宮牆,“那堵牆,我能輕易跳上去。我發現我這身體是練過武功的,至於怎麼用,還在摸索學習。”
“厲害!”扶搖豎起了大拇指,“看來,你也不是全無用處。將來若是真的攻略不了男主,咱倆乾脆跑路算了。我有錢,你有防禦值,找個地方,開個醫館,當富貴閒人也未嘗不可。”
裴知聿湊近腦袋奸笑兩聲,“陛下聖明!陛下千萬要記得多給我賞錢,我偷偷搬運出宮藏好。等他們拚得魚死網破的時候,我倆抱著金銀,遠遁他鄉。”
“妙啊!裴裴。”扶搖暗暗擠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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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勤政殿裡,
高敏垂手站立。
謝安坐在背椅上,蹙眉沉思,似有不解,“指了宮牆?比了拇指?”
他看了看自己的拇指,“這是何意?”
“屬下不知。但是陛下瞧著麵容,應是歡喜的。”
謝安冷笑了一聲,“這裴太醫,看來是改了路數了。他應該也是發現了陛下的不同。另辟蹊徑揣摩陛下的喜好了。”
高敏恭敬道,“陛下隻是一時新鮮,論情分,自是無人能及掌印。”
謝安寒了臉,“休要胡說八道,此話豈是你能置喙?”
高敏立時伏跪在地,“是奴才胡言亂語,僭越了。”
謝安聲音冰冷,“謹記好你的本份,就是伺候好陛下。陛下待誰如何?不該你妄論。”
高敏叩地,“奴才記住了。”
謝安將手中折子往桌上重重一扣,高敏頭埋得更低。
他闔眼揉著太陽穴,沈晏清授意禦史接連彈劾光祿寺,不光是陛下及笄,如今,連建摘星樓,也被稱作勞民傷財、禍國殃民之舉了。
可是,他既已答應了陛下,自然容不得旁人置喙。
他緊皺著眉頭,從牙縫裡吐出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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