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也不能永遠都不管啊。”
“奴才會永遠替陛下分憂。”
“那要是我死了呢?”
“奴才不會讓陛下死,今日之事,絕不會再發生。”
“首輔隻是帶朕看星星。”
“他要是動手,陛下逃的掉嗎?”
扶搖一時驚心,她被帶至山上時,確實怕的要死,沈晏清要殺她的話,她毫無還擊之力。
她那時還想著謝安快來呢。
這樣想來,謝安現下反而是唯一可信之人,起碼,他們目前還是利益共同體。
謝安看著她,“陛下答應奴才,以後看星星也好,看月亮也好,起碼帶上錦衣衛保護陛下的安全。”
扶搖點點頭,“朕知道了。”
她問謝安,“你會背叛朕嗎?”
謝安回她,“奴才起誓,永不叛你,若違此誓,身首異處。”
他說的是你,特指扶搖,不是陛下,特指皇帝。
扶搖歎氣,這誓發的,一語成讖。
“謝安,我覺得我還是要靠自己。”
謝安不解,“陛下交給奴才就行了,奴才會永遠擋在陛下身前。”
“那要是你也死了呢?”
謝安頓住。
扶搖接著傷心的說,“我就會被人抓起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挖掉眼睛,砍去四肢,日日折磨。”
謝安完全愣住,他全然忽視了這種可能性。
女帝是柔弱不能自理的。
如果有天事情敗露,他死不足惜。
可她如此天香國色……豈不淪為……
謝安一陣心驚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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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心驚肉跳,做足了犧牲。還陪他看星星,給他念詩。”
翌日休沐,不用上朝,大上午,扶搖伏在矮桌上,守著裴知聿訴苦。
“他,對你…石…更了?”裴知聿瞠目結舌。
扶搖興奮,“起碼說明他沒有不舉,應該不會恨我到挖眼了吧!而且我已經提了可以讓位給他。”
裴知聿搖搖頭,“萬一他覺得你是試探他呢?”
“畢竟昨天那麼好的機會,他也沒殺我。”
裴知聿扣著桌子,“昨天謝安的錦衣衛幾乎包圍了沈府,他當然不會殺你。”
他揉著太陽穴,“他想要皇位,必然要從你入手。沒準他覺得女帝既然覬覦他,他正好勾著女帝,一步步除去謝安和趙國舅。這樣,女帝就會落到他手裡了,想玩想殺,就看他高興了。”
扶搖後背一涼,“這是,另一種形式的殊途同歸?”
裴知聿沉吟了一會兒,“我們既要和他當合夥人,穩固利益關係。又要牽製住他,給自己留下後路。也不能完全把命運賭到他手裡。”
扶搖沮喪的快要哭了,“我昨天做了那麼大的犧牲,甚至還被謝安脫了洗澡。”
裴知聿臉色霎時變了,他一把捏住了扶搖的手腕,生氣詰問,“你讓謝安給你洗澡?”
扶搖掙脫,“裴知聿。你捏疼我了。”
裴知聿沒有鬆手,他手勁異常大,眼睛盯著扶搖,在等答案。
扶搖囁嚅,“他非要洗,不然就說一些話來刺激我。我想反正他也是太監。”
裴知聿眼神嚴肅,口氣嚴厲,“他對你做什麼了?”
扶搖哭著去搖他的手,“你放開我。他是太監,能做什麼?什麼都沒有做。”
裴知聿鬆開手,扶搖手腕上紅了一片,裴知聿有些心疼,輕輕替她揉著。
一邊又溫聲交代,“以後謝安你也防著點,他對你沒安好心。”
扶搖眼眶紅了,眼淚吧嗒吧嗒的掉,帶著哭腔,“他是個太監,他能做什麼?”
裴知聿給她擦著眼淚,“誰說太監不能做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