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就要祭天祈穀。
按例,女帝要清心寡欲、沐浴齋戒三日。
因而,特意放了兩位貴人出宮,與家人團聚。
“總算能好好休息兩天了,裴裴,你看看你出的什麼騷主意?”
扶搖歪在貴妃榻上,呆呆的望著天花板,“原來防著兩個人要吃我,現在好了,要防四個人。”
裴知聿伏在桌上幫扶搖寫作業,皺眉回答道,“我也沒想到他倆能這麼執著要侍寢。失算了。”
他咬著筆杆兒,沉思了一會兒,又說,“搖搖,你尋個由頭,把他倆打入冷宮算了。人品不好,牌品又差。尤其是影風,吃得還多,總搶我的。”
扶搖雙眼無神的說,“祭天之後,趙子瀾就不一定還有嘍。”
裴知聿問,“怎麼?舍不得他?”
扶搖歎息,“那孩子年紀小,心性又單純。”
裴知聿接著說,“長得也好看。搖搖舍不得。”
扶搖爭辯道,“那也罪不至死啊。”
裴知聿說,“那你想辦法彆讓他去,趁著祭天謀反,當場被抓的話,肯定活不成。”
扶搖睜著眼睛發了一會兒呆,倒是什麼也沒說。
裴知聿又說,“我覺得這倒是個沒什麼風險的刷臉機會。”
他放下筆,抵過頭來,“你想啊,趙國舅要清除異己,勢必要殺掉謝安和首輔,再逼你寫退位詔書。我們介時往男主身前一擋,反正也不會真死,但是強烈的刷到了好感度。”
他陰惻惻的笑,“雖然他們在做戲。但是他們不知道我們知道他們在做戲。”
扶搖扶了扶額,“你說得我腦子很繞啊。”
裴知聿又提要求,“這次我去救沈晏清,你去救沈閣老吧?沈晏清也不能再對你情根深種了,你吃不消的。”
扶搖淡淡答他,“隨你吧!快去抄啊!還有那麼多呢。”
她又支著頭,懶在貴妃榻上,美人兒顰眉。
-
沈府。
影風和沈晏清立在書房等沈閣老。
沈晏清狀若無意問影風,“表弟,宮內生活還習慣嗎?”
影風點點頭,“吃住都不錯。就是陛下……”
沈晏清輕輕壓眉喝茶,“陛下如何?”
影風歎氣,“陛下,隻給摸,不給睡。把我給急得。”
“啪”的一聲,沈晏清的茶碗碎地。
他怒眉正要斥問影風。
沈閣老卻在此時踱步進來了。
沈晏清捏緊拳頭,白了影風一眼,狠狠將氣咽回去。
影風愣了一瞬,心道表哥最近也太喜怒無常了。
算了,他神經有病,不跟他計較了。
沈閣老眼睛掃過地上的茶碗,徑直走向書案。
影風和沈晏清跟上,恭敬立於階下。
沈閣老看向影風,關切的問,“風兒,我托裴尚書讓裴公子給你醫治,你那隱疾如何了?”
影風一臉莫名其妙,“閣老,我身體強健,不曾有病,裴知聿整日跟我同吃同住,也未曾說要瞧病啊?”
沈閣老疑惑,“那女帝在朝上抱怨趙子瀾和你伺候不力?”
影風訴苦,“冤枉啊!陛下雖與我兩情相悅,但我倆確實並未成事啊。這些日子每每侍寢,趙子瀾和裴知聿就賴著不走,大家隻好打牌,誰也乾不成?”
沈閣老氣憤,“他們竟然如此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