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勇聽說錦衣衛護著一個馬車來了,趕緊出來迎著。
到了跟前,見那趕車的竟然是神機營指揮使沈影風,自然猜到是有大人物來了,趕緊跪拜於車下。
沈影風鄭重說道,“陛下聽聞何指揮使重病,特來探望~!還帶來宮中神醫裴太醫來為軍中兄弟治病。”
樊勇一聽心裡激動,陛下竟親自來了?還帶來了妖妃……啊呸不對……還帶來了神醫裴太醫。
這裴太醫的醫術出神入化,他們也都聽聞過,這下兄弟們有救了。
他趕緊朝沈指揮使抱拳作揖,先前就聽說過沈指揮使曾是女帝寵妃,還不大敢相信,未想到,他今日果然將女帝請來了。
樊勇喜不自勝,一路引著馬車到了指揮使營房。錦衣衛被女帝留在營外,以防人多傳染。
裴知聿拿起藥箱,攙著扶搖下了車,裴如茶背著藥箱跟在後麵。
營房門口幾個參將先是詫異,聽樊勇說這是陛下後,慌忙各自跪下喊萬歲,腦袋都磕的“咣咣”的。
扶搖心想兵哥哥就是心眼子實在,比朝堂上那幫老謀深算的朝臣樸實多了。
她溫和不失威嚴的說道,“都起來吧!不必多禮,將士們為國效力都辛苦了,朕必不會讓你們流血又流淚。”
說完,她直接走進營房。
幾個參將忐忑不安的互看一眼,也跟在後麵。
幾人不由暗忖,營房裡雖敞亮但是粗陋,營裡基本都是男人,也不甚講究,且指揮使也將這屋子咳的一片汙遭,陛下金尊玉貴怎好踏足?
且女帝一行人都白絹蒙麵,也不知是何意?未必不是嫌棄此處臟亂。
又見那女帝攜帶的醫女取出兩件潔白罩褂,給女帝和自己各穿上,還在利落挽好的頭發上,再罩上潔白帽子,手上竟然是又薄又細的羊腸手套。
參將們看不明白,總覺得不太吉利,也不敢問。
女帝衝樊勇說,“去看看何指揮使吧!”
樊勇領著進到裡間,空氣裡彌漫著濃鬱難聞的藥味兒。
一個大桌子上麵擺著兵書、輿圖、紙筆,還有藥碗,藥罐和藥箱。
四周架子上,兵器啊馬鞍啊什麼的擺了一堆。
窗戶倒是挺大,光線充足,地上鋪著陳舊的看不出花色的暗紅色地毯。
指揮使何英躺在一張大床上,時不時咳嗽幾聲,已經燒的迷迷糊糊了,一個軍醫拿布包著口鼻,正伺候在此。
樊勇喊來軍醫介紹說,“陛下,這是焦醫官,是營中軍醫的主事,整個營中就他經驗最豐富。”
焦軍醫慌忙跪下磕頭。
扶搖皺皺眉,又磕頭?她見怪不怪了,敷衍了句,“起來吧!最近辛苦了~!”
又對裴如茶說,“茶茶,給他一些口罩。”
裴如茶遞給軍醫一大包口罩,教他佩戴。
扶搖走近去瞧那躺著的何英,他約摸二十多歲,看著也挺魁梧,這時正燒的滿麵通紅。
何英聽見聲音,迷迷糊糊睜眼,突然看見旁邊兩個蒙麵勾魂的“白無常”,一時驚魂,以為大限將至。
這時,沈影風湊過來了,他雖戴著口罩,但是何英認一認,還是將他認出來了。
他回了回神兒,虛弱張口,“沈兄弟來了?”
沈影風溫和說道,“何兄,不用擔心了。陛下來看你了,還帶了裴神醫來給將士們治病。”
裴知聿本來縮在後麵四處張望,此時一把被沈影風撈至床前。
他隻好悻悻打了個招呼,“何指揮使不用擔心,陛下既然來了,就一定能保將士們無事。”
何英虛弱回話,“有勞神醫!不知陛下在何處?末將去見駕。”
他說著話,就要掙紮著起來,心裡想著沈兄弟先前果然是寵妃,陛下都請得動。
沒想到那“白無常”一把按住他,真誠道,“何指揮使勿需多禮,朕就在此處,你且安心養病。”
何英懵了一瞬,“白無常”竟然是女帝?
隻聽那女帝說,“朕來給何指揮使看病!”
又扭頭對另一個白無常說,“茶茶,把朕的木板遞來。”
然後,一雙纖纖玉手就一把扯開了何英的衣襟,露出軍漢子那塊塊分明的胸膛。,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