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身上起了反應,一時窘迫極了,幸虧扶搖不舒服,沒發現他的異樣。
他竭力穩了穩心神,擺正思想,目不斜視,就盯著那處四圈白嫩如脂的傷口,仔細檢查了一下,倒是沒什麼異樣,傷口小,血已經止住了。
他做賊似的,快速把她的衣領闔好,一時,覺得臉上似乎也有些發燒了。
“沒事兒。”他心虛的同她搭話兒,“剛打完疫苗,有些難受是正常的。好多小朋友回家了都發燒。你年紀小,也是小朋友,不舒服是正常的。”
“嗯。”扶搖懶懶的應了一聲,“我想睡覺。”
“睡吧。”裴知聿給她蓋上毛毯,伏在她榻前,輕輕拍著她。
扶搖不知何時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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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
劉太醫恭敬站著。
“不知九千歲喊下官來是......?”
謝安下巴抬了抬。
劉太醫注意到了麵前的托盤,是種牛痘毒苗的一套器具。
謝安露出臂膀,“來。也給咱家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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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時候。
扶搖感覺炕的難受,渾身的水分似乎都被燒乾了。
她軟綿綿的,沒有力氣,但是口乾舌燥。
有人在拿帕子給她擦額頭。
那隻手冰涼舒適,時不時在她額頭放一會兒。
那人把她抱了起來。
一隻茶碗送到嘴邊。
她好渴.......
費力的張開了一點嘴,卻無力攏住水。
那水沿著唇角,流入脖頸,一絲溫涼,落入衣衫裡。
一隻帕子伸了進去,細細擦乾了水。
昏昏沉沉間,有兩片軟唇堵了上來。
有人捏著她的臉頰,在給她哺水......
她腦子昏沉,喉間又乾的冒火,猶疑了一瞬,也就接受了那水。
那人反複哺了幾次,她心裡已經很不適了,但是又沒力氣拒絕,連眼睛都睜不開。
隻好任那水一次又一次的灌進來......
最後一次,那人的唇還久久停留廝磨了一會兒。
扶搖心裡想,彆讓老娘知道你是誰?
那人又開始給她擦嘴角,接著換額頭上的帕子。
她迷迷糊糊間,又聽見他在給誰說話,說得是什麼也分辯不清,好像有裴知聿三個字。
她又失去知覺了,過了一會兒,似乎有人在擦她的手心和腳心。
脖頸、手臂和小腿也被反複擦拭。
似乎稍微涼了一些,她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天亮了。
伏在床邊的腦袋是裴知聿。
扶搖想伸手打他,但是沒力氣,抬不起來。
她又想罵他幾句,一開口,嗓子也啞了。
算了,不說話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