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人恍然大悟道,
“是啊!彆被那婆子放了毒蛇毒蟲,便是嚇到了陛下,也是不好。”
幾人說話就起身,往隱蔽處仔細查找起來。
桃桃和蓮蓮聽了這話,也一身驚汗,又再去仔仔細細收拾檢查一遍床鋪。
影風恨恨道,“我這就去將他們趕走!”
扶搖一伸手拉住他,“你先等等……”
扶搖眸子不似先前流光澄澈,一片黯然,看得影風頗為揪心。
她聲音孱弱道,
“此時不妥,都是些捕風捉影的猜測。他父女這幾日確實儘心了。”
“朕不能好賴不分,以免落人口實。”
裴知聿也按住了影風,“你先稍安勿躁。”
影風喪氣坐下,將扶搖的一隻手捂得更緊。
裴知聿不動聲色,將扶搖的手攬回,整個兒攏在自己肩頭安撫。
而且,他迅速搶在影風豎眉發作前,突襲問他,
“這裘真人是什麼來曆?又怎會和沈閣老交好?”
影風愣了一下,生出幾分心虛,氣勢就下去了一半。
他答道,“他先前也是有名的神醫,半道兒才去研的佛法。閣老曾找他給表哥祛毒,調養身體。真人一向對表哥儘心儘力。”
“那真人能說會道,如今又是白蓮教尊使,在民間頗有聲望,也頗得閣老青眼。”
他看了一眼扶搖,又瞟了瞟四處翻查的幾人,低聲說道,
“那妙真,原是許給表哥做貴妾的。但表哥不大搭理她,想是看不上。”
“她這般作為,肯定是想給自己掙些名聲,好能入表哥的眼。”
扶搖黑了臉,沈晏清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臉!
一邊帶著貴妾覲見,一邊夜裡還要把她抓上房頂看月牙兒、訴衷腸。
她捏緊了腰間的香囊,捏了一會兒,還是沒扔。
這香囊效用還不錯,她試過了,確實是毒物都不敢近身,在這山林裡,也用得上。
此時,帳外傳來裴如茶尖利的鬼叫聲,
“你在這乾嘛呢?”
影風迅速起身,出去看情況。
扶搖也被裴知聿拉起,都踩著鞋,一道去帳外看。
幾名文官也都各自跟了出來。
隻見那妙真乖順跪在大帳外,她一聲不吭,也不知跪了多久。
影風問守帳的士兵,“她跪了多久?”
士兵答,“有一炷香了。”
影風嗬斥道,“為何不報?”
士兵低聲道,“指揮使剛才不是說,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許驚擾?”
影風一時堵嘴,又皺眉問妙真,“你這是乾什麼?”
妙真抬起一雙楚楚可憐的無辜水眸,
“影風哥哥,爹爹說我沒規矩不懂事,僭越了陛下,讓我來罰跪請罪。”
影風怒道,“莫要亂喊亂攀,在此處要稱我指揮使。”
扶搖真是懶得理妙真,比自己戲都多。
她直接問裴如茶,“茶茶,你來找朕何事?”
裴如茶答道,“議事大帳中酒宴已備好,我是來請陛下和各位大人的。”
扶搖點頭道,“真是餓了,都去吃飯吧。”
而後,她又壞心眼兒的揶揄影風道,“影風哥哥留下來勸妙真吧~!”
裴知聿嬉笑著拍拍影風的肩膀,跟扶搖一道揚長而去了。
幾名文官也都趕緊隨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