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喝了口茶水,平靜道,“要去。我既已答應她,自然會做到。”
高敞抱怨,“主子這又是何必?直接抓她回蒼龍山得了,抓回去再慢慢哄。乾嘛如此麻煩?”
謝安道,“福州本來也要去,用朝廷的兵力打一打倭寇也好。”
高敞又憤恨道,“此次是沈奸狗先不做人,彆怪我們翻臉無情。”
謝安淡淡道,“趁虛而入,伺機而動。易地而處,我也不會放過他。不過是對手的本份而已。”
他麵色不改,眼眸卻漸寒,“但他覬覦陛下,又未必真心。找機會,還是殺了吧!”
高敞道,“是。”
謝安垂眸喝茶,又平聲道,“既已見過我,就趕緊回去吧。做好自己的本分,護好陛下,比你跪著哭多少場都強!”
高敏赧顏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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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雲泉關。
月色朦朧,樹影婆娑,
夜裡寂靜,隻能聽見初夏的蟲鳴不休,遠處的溪水潺潺。
一道窈窕身影閃入一個邊緣暗帳中。
帳內一燈如豆,
映著妙真明豔的臉頰,透出幾分詭異。
茅元眯著眼睛看她,心道,這容貌身段兒,也算是難得的尤物了,不知那沈晏清為何鬼迷心竅不肯要她?
妙真嬌弱跪地,雙眸垂淚,楚楚可憐。
“求先生,賜一道迷雲篆。今日先生也見了,那暴君頗為霸道,必不會輕易將皇位還給公子。”
“若不趁機在這深山老林野地裡,結果了她。一旦等她回到盛京,便全無機會了。”
茅元趕緊去扶她,和顏悅色道,“妙真莫跪。這其中局勢,不是如此簡單。”
妙真不起,抬頭紅眼咬唇,泫然欲泣道,“如今連先生都不肯幫忙了嗎?”
茅元溫和笑起,隱隱點破她那些小心機,“妙真此時過來,尊使可知道?”
妙真卻絲毫不在意,反而賭氣道,“父親顧慮太多,總怕壞了和閣老的情誼。”
她嗤笑,“閣老真真可笑,又想謀那暴君手中的皇位,又想顧全公子與她的兄妹之情。天下哪有兩全之事?與那暴君談禪讓,跟與虎謀皮又有何異?”
茅元勸道,“你父親所慮,不無道理。你既然要跟著公子,又怎好出手去謀害他親妹?”
妙真慎重道,“我必會做得天人不知,隻求先生一道迷雲篆。”
茅元思慮片刻道,“此事不妥。我先前所起盤中,偽龍占穴,帝勢衰微,必早隕落,所以,才一心跟著你父親,力求一番從龍之功。”
他皺眉又道,“但突然又出五星連珠的天象,五星連珠,必主明君。我先前以為是公子的大勢已到。是以昨夜又起一盤,卻發現是符落離宮,三奇升殿,主青龍返首,帝星又起。”
妙真急切問道,“先生,我不明白,請先生明示。”
茅元道,“此盤,今日我已與尊使講明。青龍返首,又現五星連珠。此時所主的明君,怕是應在女帝身上。”
妙真驚愕,“那公子豈不是……?”
茅元點頭,“尊使今日交代,此事不可告知閣老。他怕是想逆天而為,孤注一擲送公子上皇位。妙真姑娘,此中凶險非常,恕我不能逆天,但你放心,我離去後,絕不多言。”
妙真跌坐於地,雙目枯神,她片刻後又跪好,“求先生賜迷雲篆,妙真願為公子一搏!”
茅元閉眼搖頭,“請姑娘恕我不能逆天而為。”
妙真咬緊唇,眸中淚光已起,她咬牙說道,“隻要先生願助我。隻要不破身子,我任先生隨意一夜……”
茅元就著燈光去看妙真,燈下美人兒,尤其勾魂攝魄……
他喉頭滾了幾下,手顫巍巍伸向妙真的肩頭……
妙真一聲嬌軟嚶嚀,落在茅元懷裡……,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