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搖輕輕吹了一下,
有火星子出來了,火絨瞬間被點著。
“哇哦~!哇哦~!”
扶搖沒見過世麵,好歡喜好激動,拿指頭捏著,輕飄飄的扔進乾柴裡。
過了一會兒,火果然燒了起來。
扶搖興致勃勃站起身,“朕再去撿些柴。”
她在四周隨意撿了些樹棍兒回來,長的短的,插進泥土裡,架好,然後過來脫沈晏清的衣服。
沈晏清雖然虛弱,但嘴上仍要占便宜。
“陛下,就要在這裡寵幸臣麼?”
“是啊!你配合一下。”
扶搖把他扒的隻有一條褻褲,就無情無義的走了。
她把他的衣服都搭在樹棍上烤著,武俠劇都這麼演。
太陽尚毒,又有火烤,應該乾的快。
扶搖又拿著一小塊白布,從潭裡濕了水,把沈晏清好好擦了擦,尤其是那綠油油的腦袋。
擦乾淨後,果然又是漂亮的一人。
渾身的腱子肉在下午的陽光下,閃閃發光。
扶搖眯著眼兒,肆無忌憚的欣賞了一會兒。
“搖兒。”沈晏清眼裡藏不住得意,但又關心的說,“我沒事兒,你快去把自己烤烤。”
扶搖這才愣神兒過來,她是有些濕冷了。
扶搖躲在他的衣服後麵,把自己的衣服脫掉,一件一件用手撐著烤。
沈晏清掙紮著抬頭,警惕的眼神兒,望著四處的高樹。
怕有人偷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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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在沈晏清被脫的時候就走了。
他不敢再看了。
這好色的昏君果然是名不虛傳。
公子想要她,脫一脫就好了,乾嘛玩命兒呢?
初夏,扶搖的衣服輕薄,很快烤乾了穿上,身體舒服多了。
她又收了沈晏清的衣服給他穿,邊擔心的問,
“太傅,咱們就一直在這兒等著嗎?”
“他們能找來嗎?”
沈晏清說,“能。就是沒有咱們直接跳下來快。”
扶搖扶著沈晏清坐起來,給他一件一件穿衣,眼睛又看見了他上次替她擋刀的那個傷疤。
扶搖暗了眼眸,又繞到他前麵,給他整理衣裳,白衣上一大朵暗紅的血花。
“今日是朕不好,連累太傅了。”
兩人鼻息貼近,沈晏清低聲喚她,“搖兒。”
他退了燒,用了藥,此時精神恢複了一些,用沒受傷的那側胳膊去抱扶搖。
扶搖僵了一下,輕輕回抱住了他的腰。
沈晏清這次真的差點兒為她死了。
他從懸崖上衝下來那一刻,她甚至有一瞬錯覺,覺得自己是女主。
被男主癡戀,跳崖還不死。
這是反派想都不敢想的。
衣服乾了,頭發也幾乎乾了,扶搖靠在沈晏清懷裡,手裡拿著那個香囊在烤,不知烤乾了還能不能驅蟲?
沈晏清也在看那個香囊,他突然想起,她也會把他寫的情詩都隨身帶著。
他眼眸暗了些,傷口已經不大痛了,暗衛隨身帶的都是上好的金瘡藥,專治刀劍傷。
“搖兒。”他攬著她的腰身,輕聲解釋,“妙真之事,是祖父先前擅自許給裘真人,我並不知情,如今已經讓祖父回絕了。”
扶搖小心道,“其實,我也不能確定看見的是吻痕,我那會兒覺得快死了,胡說八道,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抓緊了她的腰,聲音冷了幾分,“搖兒總在回避什麼?妙真我自會趕走。我想知道搖兒心裡到底在顧忌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