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趕到時,沈晏清正坐在榻上,斯文優雅的吃魚,影風也毫不客氣的拿著碗跟著吃。
扶搖笑盈盈的說,“影風記得留些肚子,你的好兄弟等著給你送烤魚呢。”
沈晏清滿臉勾著溫柔笑意去看扶搖,“陛下,是來看臣嗎?”
扶搖伸頭過去,認真看了看沈晏清的臉,欣慰道,
“太傅的臉上,總算有了些血色。如此,朕便放心了。”
影風也放下碗筷,猶疑著想解釋一句,
“陛下,妙真隻是昨天在山上,往我身上靠了一下,我跟她並無逾距,至於她被誰親了.......”
扶搖看著他,安慰道,“莫急。妙真是前日夜裡被人親的,我猜測應該是那跑了的茅元。”
她看了看沈晏清那張光風霽月的臉,還是覺得他頭上綠意盎然。
她雙手支著桌子,又將頭抵近,煞有介事的低聲言語,
“你倆串著想啊,有人偷放藥粉,害朕身上突然發癢,妙真剛好就會治,還必須得去溫泉裡治,溫泉那裡就正好埋伏著賊人。”
“妙真脖子上突然有吻痕,樹上就有了迷雲篆,會畫符的茅元又跑了。”
她又歎氣,“環環相扣,十分契合,可惜朕沒有證據。”
影風惱道,“肯定是妙真,錯不了,這瘋女!”
扶搖又意味深長的拍拍影風的肩膀,不懷好意的說,
“這妙真可是閣老送來、你接收的,而且,你也一直勸朕去溫泉.......”
影風愣了,繼而快哭了,“陛下怎能懷疑我?我對陛下一片真心......”
扶搖哈哈一笑,摸了摸影風的頭,“朕逗你玩兒的。”
沈晏清心裡忐忑,昏君多疑,果然是懷疑到沈家頭上了,萬一再連累他不能順利入後宮......
他斂著眉峰,眸光凝重,認真道,
“陛下,我會力查此事.......”
扶搖風輕雲淡的摁住他,“無妨。賊人已死絕,此事就如此吧!太傅好好休養。”
她也摸了摸沈晏清的頭,愛憐道,“多喝些魚湯,補補氣血。”
說完,轉身走了。
沈家兄弟一道沉下臉來。
沈晏清眉目深沉:“昏君多疑,此事必要查清!”
沈影風快要哭了:“昏君善變,又該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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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搖迎著晚風回去,
想著生命無常,還是好好活在當下,吃好喝好,過好每一天。
何必殫心竭慮?使自己不得開心顏?
她心大,想定了即刻就能放下。
扶搖蹦蹦跳跳走回去時,
隻看見裴知聿一個人在孤獨的烤魚.....
扶搖彎下腰,深嗅了一鼻子烤魚誘人的香氣。
“他們幾個人呢?”
裴知聿拿袖子扇了扇煙氣兒,眼睛都熏紅了,
“陳駿馳受傷了,他們在營帳裡給他包紮傷口呢。好了就出來。”
“啊?”
“好好的怎麼受傷了?”
扶搖嘟囔著,“你接著烤,我去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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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搖進了七文官的營帳,
陳俊馳正靠在椅子上,裴如茶、封鶴林在給他包紮腿上的傷口。
吳索矩灰頭土臉的站在一旁,
其餘幾人看到扶搖慌忙回身行禮,陳俊馳也想起身……,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