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們忙忙碌碌的趕來,收拾一地淩亂的瓦礫殘骸。
沒起火,隻是黑煙濃濃,加上房頂沒了。
扶搖傻在那裡,放聲大哭了起來。
裴尚書也匆匆趕來,一邊罵著天殺的祖宗,一邊焦急的四處翻找著。
有人走近了扶搖,扯了扯她。
“搖搖,彆哭了,沒死。”
扶搖立刻不哭了,扭頭看見黑黢黢的裴知聿,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又放聲大哭了起來。
裴知聿抱緊了扶搖,嘴裡哄著,“沒事兒,沒事兒,哪都沒少。”
又衝鐵青著臉站在一旁的他爹裴尚書,尷尬笑笑,做了一個“我沒事”的口型。
後麵跟著來的幾位同裴尚書交好的朝臣,一看此番情景,一麵恭賀,一麵把裴尚書拉走了。
閹人已死,首輔又拒婚,裴公子眼下,再無對手了。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
扶搖哭夠了。
裴知聿就把她送回了紫宸殿。
扶搖嫌棄道,“你太臟了,都把朕染臟了。”
“桃桃,朕要沐浴。”
扶搖抽抽搭搭的洗完澡。
散著長發坐在那裡,眼睛鼻子都是紅的。
她心裡慪死了,被沈晏清占儘了便宜,又被他耍了一道兒。
裴知聿換洗了乾淨,匆匆趕來。
他觀察著扶搖的臉色,拉著她的手,攏在懷裡。
他不問,猜也猜到了。
“搖搖,我做出來黃色炸藥了。”
扶搖有氣無力的問,“那你就先炸自己的房頂?”
她紅彤彤的眼睛望著他,商量著,
“要不你扔個炸彈,去把沈府炸了吧!省得他耍夠了我,還要拿我做人彘。”
裴知聿摸摸她的頭,溫和笑著哄她,
“男主都是開掛的妖怪,炸不死,再找咱們報仇怎麼辦?”
扶搖沮喪,“那,那就算了吧。”
裴知聿拉著她的手,“搖搖彆難過了,等我弄些防身的武器,我就帶你走!”
扶搖生氣了,“不走。憑什麼我就得躲著他過?男主了不起啊?我非要留下給他添堵。”
裴知聿拿頭蹭蹭她,
“好。不走。咱們給他添堵。”
他從懷裡掏了一封厚厚的信給她。
“這是什麼?”
“趙子瀾給你的信。”
“趙子瀾回來了?”
“嗯,躲在宮外的作坊裡,臟兮兮的,想見你。”
扶搖歎氣,“可憐的娃,抽空去見見吧!你給他多拿些錢花。”
扶搖把信扔在一邊,傷神,懶得看。
她耷拉著臉,誰也不想理,乾脆滾回床上睡覺。
一閉眼,又是沈晏清脫光了爬龍床的樣子。
無恥。
無恥之至!
扶搖暴怒的扔了整床被套。
桃桃衝進來關心的問,“陛下……”
“扔掉。全部燒掉!”
“給朕全換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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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日的路程,
謝安驛站換馬,八百裡加急,日夜兼程,連續三日騎馬而歸。
看到盛京時,
他的視線都已模糊了。
高敞在城外二十裡處等他。
他堅持著見到高敞,拉住馬,就栽了下去。
高敞趕緊下馬去接他。
一麵歎氣道,“主子這是何苦?我們都在此處替你看著她,你有什麼不放心的?”
謝安閉著眼,有氣無力道,“先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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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鸞宮。
謝安剛沐浴完,
臉色憔悴,冷峻的麵容異常消瘦。
高敏有些心疼,“折騰了一趟瘦了這麼多。”
謝安蹙著眉問,“他想乾什麼?”
高敏冷笑一聲,“沈賊不是東西,登徒浪子也不過如此。”
“夜夜去爬姑娘的床,臨了又不肯認賬。”
他幸災樂禍道,“這樣也好,這樣暖暖就知道誰才對她真心了。”
謝安垂著眉目,“我去看看她。”,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