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園?”
蕭景安將頭抵近,格外乖巧、溫柔。
他討好的蹭了蹭她,她願要他,他便足夠歡喜,可她總有些心不在焉。
“對。謝園,我既嫁了暖暖,自然住的地方都姓謝。”
扶搖噗嗤一笑,她對姓燕姓謝都毫無意見,至於園子姓什麼,就更不在意。
“叫蕭園好了,我也不在意此事。”
蕭景安氣息貼近,霎時檀香襲來。
扶搖隻覺腰上一緊,身子陡然懸空、離地,被放在妝台上。
他扶著她的腰肢,擠進她雙腿間,雙眉斂起,眸子也垂了下來。
眼瞳裡漫著如水的溫柔,還夾雜著些哀憐憂鬱。
“暖暖。”他忐忑的問,“你是不是後悔了?”
扶搖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心裡儘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後悔也不算。
就是恐婚,恐大紅的囍字,恐滿園子掛上的紅綢,恐那一項項繁文縟節。
看她不言語,蕭景安生出沒來由的恐慌。
他不安的去親吻她的唇角,將她牢牢困在懷裡。
他想再多些妥協,好將她固守在身邊。
“暖暖,你有什麼顧慮都可以同我講。”
“在咱們園子裡,你還做皇帝,我不會將你當做內宅婦人。”
他躊躇了一會兒,卑微到土裡乞憐,
“或者,你想要旁人也行,趙子瀾行不行?或者,我派人去把裴知聿綁來?”
“我隻求你此生能留我身旁,讓我照顧你。”
扶搖勾著他的脖子,擠出一個笑容。
“就如此吧!但是婚禮簡單一些,人少一些。”
她如此敷衍,蕭景安心裡又開始空懸,
暖暖已非昔日之人,
他總覺得她似一陣雲霧,近在咫尺,卻手握不住。
他埋在她頸間,嗅了一會兒,熟悉的氣味兒使他心下稍安,又抬頭去捉她的唇。
扶搖抵住他的肩頭,他吻得太深,讓她幾乎窒息。
片刻後,他終於放開,頭抵著她喘息……
他輕輕撫掉她身上的衣裳,吻上肩頭,聲音有些急切焦灼,
“暖暖,我今晚,好好伺候你。”
扶搖捏著他的耳垂,輕聲問,“你又吃藥了?”
蕭景安口裡含混答她,“沒有。隻是伺候暖暖,讓你開心…讓你舒爽。”
他無欲,但他心裡難安,又自知有欠缺,
就去學了這些床榻上的手段,每每以色留人,求些心安。
扶搖扯著他的頭發,看著燭火跳動,神思飄搖,
陡然似行在海上,一浪一浪的打了過來。
她忍不住喘息出聲。
沉沉浮浮……
那一朵最高的浪花,遠遠呼嘯而來,還未及眼前。
忽然一陣混亂的拍門聲響起,
高敏慌張的在外麵喊,
“主子,主子,不好啦!哥哥惹事啦!”
那朵浪花兒,頃刻平息。
蕭景安抬起頭來,眸子裡瀲灩,眉頭卻蹙起。
扶搖的麵容,此時正開得嬌豔,眸子似沁了水,霧蒙蒙的,那微張的櫻唇,也濃麗欲滴。
他微攏了她的衣裳,蓋住那一片雪色,和四處綻開的紅梅,低聲道,“等我一下。”
蕭景安敞著懷去開門,第一句就是關切的問候,
“你哥死啦?”
高敏一愣,看著蕭景安那裸露在外,塊塊緊繃的肌肉,便知攪了主子的好事兒。
他倏爾脖子一縮,結巴道,
“沒,還沒死。”
蕭景安隨手就要關門。
高敏趕緊道,“我哥踢死人了。”
蕭景安接著關門,“你哥殺的人還少嗎?”
“踢死的是玉嬌爹。”
蕭景安思考了一瞬,玉嬌爹是誰?但仿佛跟他也沒多大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