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族長低頭道,“草民糊塗,草民不告了。”
那邊幾個死了男人的家眷可不乾了,紛紛衝了過來,去拉扯賴族長,
“族長,我們男人可都是聽你的話來搶人,如今被砍得稀爛,你怎好不管了?”
賴族長掙脫不開,隻好又道,“陛下,這幾人總是無辜被殺,多少也賠償些……”
扶搖看向那幾個黑衣人,
“賴族長告你們殺無辜之人,你們可要辯解?”
為首一黑衣人,恭敬上前行禮道,
“回陛下,這幫刁民,持械擅闖民宅,怎是無辜?”
“陛下有所不知,我等是長寧王近衛,奉命守在此處,隻因此處有祥瑞之兆。”
“此事是王爺家臣高大人來吃粉時發現的,他本不欲聲張,但那賴全勝苦苦相逼,要引人過來大鬨,高大人才踢了他,又去報了王爺。”
“王爺命我等守住此處,原是要給陛下驚喜,屋主母女也另行安置彆處。”
“這幫刁民屢屢挑釁,輪番叫罵,我等也並未理會。可他們強行闖屋,意圖汙了祥瑞,冒犯天子,惹下天災。”
“王爺交代,若有硬闖,殺一儆百!”
“陛下,這些刁民藐視君威,結黨而攻,想毀祥瑞,怕是有謀反之心。”
賴族長瞠目結舌,豈敢擔下如此罪名,他忙不迭的反問道,
“老夫今日在門外,同你們交涉半天。你們半個字也未提及要替陛下守祥瑞啊?”
那黑衣人瞥他一眼,冷嗤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聽天子之事?”
賴族長心痛跺腳道,“你們便是說一句,你是王爺近衛,我等也不會硬闖啊。”
苗娘子趁機大聲譏誚,“原來賴族長是欺軟怕硬啊!若是王爺你便不闖,若是我孤女寡母,你就要帶著百十個壯漢,上門欺淩啊?”
賴族長一時噤聲,狠狠瞪了幾個拉扯他的賴氏家眷一眼。
戶吏此時匆匆返回,將苗三娘母女的戶籍送到江知縣手中。
江守竹趕緊雙手高舉奉上,
“陛下,戶籍已拿來,苗三娘確實是女戶,她的女兒已改名苗玉嬌,這裡還有同她生父賴全勝的斷親書。”
扶搖冷著眉眼望向賴族長,“族長可知此事?”
賴族長滿麵漲紅,一句話也說不出。
苗三娘已赤紅雙眸,聲如炸雷,響徹全場,
“我苗三娘當初被休妻,立女戶,我女兒改姓,立斷親書,向來都是嚷嚷的滿街知曉。怕得就是這無恥的賴氏不認。”
她狠狠盯著賴族長,恨不能撕咬下一口血肉,
“當年為和賴全勝斷親,我將所有積蓄給他,還是請族長做的見證,族長又豈會不知?”
她眼睛環視周遭那些賴氏族人,厲聲痛斥道,
“今日到場的賴家人,無一不知此事。他們今日這般,不過是欺負我們母女,想害死我們,吃絕戶頭。”
賴族長登時麵如死灰。
燕扶蘇此時寒著麵色,冷聲啟唇,
“欺君可是死罪!”
聲色凜然,上位者的壓迫感無聲襲來。
賴族長“噗通”跪地,“草民知曉此事,草民有罪,請陛下看在苗三娘母女完好無損的份兒上饒過草民。”
苗三娘聽這無恥話語,立刻衝過來,結結實實啐到他臉上一口,
“我母女能完好無損,蓋因陛下天授神君,老天又憐我母女,將祥瑞現在我屋裡,又有王爺派人守著。”
“若非如此,你能放過我?還不是順手就將我謀害沉塘,將我好好的女兒禍害進醃臢地方。”,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