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發影衛遠遠看了扶搖和蕭景瀾一眼,
和另三個影衛尋了個位置坐下。
扶搖也暗暗斜了他們一眼,隻見另外的影衛開始給這白發影衛斟茶。
扶搖輕笑,還挺懂尊老愛幼?
那邊幾個便衣的錦衣衛也跟進來坐下了。
蕭景瀾眼裡閃過一絲不屑,燕扶蘇盯得還挺緊?
扶搖托著臉看戲,蕭景瀾就在她耳邊說話,
“那些錦衣衛都是燕扶蘇的人?”
扶搖“嗯”了一聲。
“那甩掉他們?”
“算了吧。”扶搖懨懨望了他們一眼。
“不過是遠遠跟著,也不礙事兒。”
她都習慣了,原先被蕭景安的人跟著,如今被燕扶蘇的人跟著。
蕭景瀾沉默不語,眼神兒飄過不遠處的影衛。
那白發影衛正優雅端杯喝茶,其餘三個影衛迅速解讀到他眼中之意。
聽完戲,蕭景瀾挽著扶搖,滿臉意得就出了門。
扶搖今日連帷帽都沒戴,一路惹眼無數。
蕭景瀾倒是淡定從容,隻眸裡寒光如鷹,也無人敢上前造次。
兩人上了馬車,繼續找地方玩樂。
“這戲挺有意思。”扶搖樂嗬嗬的評價。
蕭景瀾漫不經心道,“他們都把你困在宮裡,隻有我想帶你四處去玩兒。”
扶搖惡劣一笑,“因為你是十六歲的貪玩小孩兒。”
蕭景瀾攬住她的腰,瘦高少年的身軀貼近,鼻息相聞,鬆柏淡香襲來。
他曖昧輕笑,“陛下還嫌我小?我倒記得有人比我還小兩月。”
說完,他在扶搖臉頰上輕啄了一下。
扶搖僵了一僵,小聲嘟囔道,
“那是燕扶搖比你小,謝初暖可未必。”
而且,她的靈魂已經23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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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拐進一條僻靜的巷子。
幾個錦衣衛也遠遠跟了進來。
隻見那白發麵具影衛靠在牆上,懶懶望了他們一眼。
這幾人也不知為何,竟對那一眼心生寒意。
還未想通之際,便後頸一痛,暈了過去。
麵具影衛手刀劈暈了這幾人,又看了看白發影衛。
白發影衛瞥了地上幾人一眼,轉身跟上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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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瀾依言,帶扶搖玩兒了許多有趣之處。
看戲、聽書、鬥雞、坐花船上聽歌女唱小曲兒,又去賭坊裡消磨了許久。
蕭景瀾錢多,闊綽,摟著扶搖,一擲千金。
扶搖一晚上輸了萬把兩,雖然是輸蕭景瀾的錢,也終於有些心疼了。
她咂咂嘴,鬱悶道,“走吧,這裡有些烏煙瘴氣的。”
他們從賭坊走出時,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圓。
蕭景瀾突然心中一動,“還有一個地方,我一直想同你去。”
扶搖猥瑣一笑,“我也還有一個地方想去。”
蕭景瀾雙臂環著她,“我們一起說。”
“相思橋。”
“青樓。”
蕭景瀾訝然望著扶搖。
扶搖連忙解釋,“隻是想去見識一下。”
蕭景瀾猶疑道,“可我也沒去過,不過明日吧,明日你換上男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