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姚尚書珠玉在前,
朝中又有幾人紛紛站出,開始引經據典支持變法。
燕扶蘇眸色未變,一臉肅然。
“既然眾卿也無意見,那便由戶部主導,從上至下,開始變法。”
盧尚書趕緊出列,“臣,遵旨。”
眾臣麵麵相覷,白白爭吵這麼多日,吵了個寂寞。
這時,又有禁軍侍衛來報,
“蕭王在外求見陛下。”
燕扶蘇眼裡閃過一絲厭煩,不悅道,
“陛下身體不適,讓他回藩王邸裡等著召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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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瀾又一次無功而返。
他如今日日去宮門前點卯。
但每日的回話都是“陛下不見。”
他心急如焚,又不曉得是哪裡出了問題?
肯定是燕扶蘇那廝,又挑唆了什麼?
好容易等到朝會這天,他又去求見,卻被告知陛下身體不適,並未出席。
蕭景瀾疑惑離去?
難道那日在外麵著了涼了?
也是,秋夜涼,還在河上,就更涼。
他坐上馬車,心緒起伏。
他想陛下想得甘心首疾,聽她病了,更是抓耳撓腮有如百蟻噬心。
他想去探病,卻可恨進不去巍巍深宮。
定是燕扶蘇那廝搗鬼!
白發影衛和他一道坐車上,
一路聽他鼓著臉罵罵咧咧,
“表哥,你都不氣嗎?燕扶蘇算什麼玩意兒?如今竟輪到他把著陛下了?”
“這老皮囊,一臉狐狸精相,定是又在陛下麵前狐媚惑主了。”
“那廝就不是好東西,原先他做太傅時便是如此,慣會耍心眼子,連親表弟都照坑不誤。每每給陛下的課業繁重,弄得我二人都遲遲未能侍寢。”
“我早該看出他沒安好心。”
白發影衛不言不語,馬車裡暗,他眼瞳微微泛著藍。
蕭景瀾瞥他一眼,怒其不爭道,
“表哥,你真是無用。也該多學些爭寵的手段。怪不得燕扶蘇能輕易將陛下拐跑。”
他氣鼓鼓下了馬車。
藩王邸裡,如今就住著他一個藩王。
門口恭敬立著一人,似在等待。
見他下了車,那人趕緊過來。
“殿下,下官已恭賀多時。下官……”
蕭景瀾愣了一愣,沒反應過來這聲“殿下”是在喊誰?
來人又是一個極俊美的公子,讓他陡然心生反感。
因而惱怒道,“殿什麼下?殿下死了!”
來人駭然抬頭,“蕭王殿下,下官乃兵部主事李季雲,今日來是有事相告。”